两个父亲——心有千千结

两个父亲——心有千千结

行赂散文2025-04-12 21:35:01
咛听《情竹》,笛声悠悠,吹尽万种风情,流淌着淡淡的怅惘和轻轻的忧郁,一颗心却不断的下浮。我骨子里从小都是很孤独,童年跟着哥姐后面有看看不完的书,十一岁时他们都外出读书,父母吃宿在街上店铺,剩我在家日日
咛听《情竹》,笛声悠悠,吹尽万种风情,流淌着淡淡的怅惘和轻轻的忧郁,一颗心却不断的下浮。
我骨子里从小都是很孤独,童年跟着哥姐后面有看看不完的书,十一岁时他们都外出读书,父母吃宿在街上店铺,剩我在家日日摆弄长笛短萧,口琴,二胡,吉它,画画。只是对于这些我没有一样精堪。
父亲那时是单位的保管,见我喜欢画画,送我大量的宣纸,我乐此不疲的画竹,模拟齐白石的画画虾。见我喜欢乐器,一一都卖回来,一把吉它在那个年代不富裕的家庭是很少见的,父亲以吉它板有裂缝为由向单位负责人作降价处理,清晨悄悄放在我枕边,我迷糊的惊醒,见床上的吉它,高兴得眉开眼笑。父亲看我的笑而在旁笑,没玩到二个月,这把吉它被我丢在书桌上蒙尘,后父亲见我玩腻了再也不弹。就卖到照相馆。
我至今都感谢父亲给予我精神生活的充沛。到青春期我异常另类,暴跳如雷的指责母亲为什么要离婚,没到一岁就把我摔给外婆,责骂过父亲不是我亲身父亲,母亲听我的话只默默流泪,父亲半年不和我说话。我一年多不肯回家。那些都随着成长而烟消云散,成人后懂得养育恩情大过再生父母。现在为房产,父亲是存有偏心,这个家将吵得反目成仇,支离破碎。我不愿,也怕这样。
离婚的念头千迂百回,我无处倾说老公的不是,说一次突然回家见他枕头上的润唇膏,他是从不用这些,我见之也麻木没责问同他吵拿着户口本就走。说别人说他晚上摩托车带着女人满巷骑。说他对我的冷漠,长年累月从不给我电话。说他在超市为女儿买冬衣,我要他为我卖一件,他冷言说不管他事。说我从不知他的行踪,他去哪里都是我从别人口中再三打听。说问他要养老保险金,他吼我象小媳妇。说买房子,房产权如不写他的名字,就不买。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问过他几次,我到底是你什么,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把手机关了。同他说我们试离婚,他说好,他解脱了,把女儿给他。
二十岁同他到现在,有时翻开年轻时的相片,看相片中他的青春,他的笑。岁月磨练人,他的性情也变。我不知这一切是不是源于新婚那夜对他说的一句话兆头不好,说如果我俩将来要是离婚,我都会永远叫你父亲做爸爸。
他父亲没女儿只有三个儿子,见我是离异家庭长大的,在三个媳妇中对我最疼爱。一九九六年发洪水,我困在浦市政府宿舍里,他儿子早就和朋友本板作排到处玩。他父亲怕我饿怕我渴,爬墙给我送水送饭,我踮脚去取无意间脚被钉子钎。当时我叫了一声,他父亲见我脚上有流血,叮嘱我不要乱动,他去把政府租赁的船叫来。船来了,他跳下墙,抱我腿很吃力的往上托,让船夫在墙上拉。我上墙头,他也被船夫拉上来,他生怕我脚有伤,掉下去,握着我的手慢慢一步步。我手心握住他的手温,那刻好象我是他小女儿般任他牵我回家。
婚后,住在公婆家。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开锅。白吃白喝由公婆开支。公婆家是由公公作主,婆婆对公公是典型的举案齐眉的妇女,她另两个儿媳妇也继承她的优良传统。唯我不会做家务,要她小儿子拖地,洗衣,婆婆看不惯,一次次在公公面前说我的不是,公公却说,她不会做要她做什么事。一次我在厨房洗碗,公公见了,说你洗不干净,不要你洗,婆婆听了在卫生间嘟噜。意思是说公公偏袒我。公公听了吼婆婆一句。自此婆婆越发对我不满。时常不给我好脸色。
到怀上女儿,又是带有习惯性流产,我天天打保胎针,医生吩咐不要乱动,冬天不要碰冷水。婆婆认为我娇气动不动就语言激励我。我一直忍,怕四邻五舍,说我吃老又欺老,一天整个家只有我和她,她无原无故踢着家里的黄狗指桑骂槐,我感觉在她家活得委曲,泣不成声跑到楼上把玻璃全砸得稀烂,把能搬得动的东西全从楼上摔下楼。婆婆被我震摄,在楼下不吱声。公公回来,我哭诉着要搬出去,要分家。公公静静的听完。转背就和婆婆吵,婆婆气得当时就在地下打滚,说我是公公小老婆,什么都依我,她要寻死。公公憋红脸,骂婆婆,你去死,我就去买棺材。现在想来,婆婆并不刁蛮,相反婆婆生性还算老实,只是不会说话,性情古怪。而我那时也许患上孕程症,脾气火暴,对周围环境敏感,焦虑。公公也只是怕外人传出去他家刻薄媳妇。
在医院破腹生女儿,婆婆记气不来,我母亲和公公跑上跑下。老公从女儿出生那天晚上,天天高烧不止,我住院,他也住院。我出院那天,公公陪老公转院到州医院。别的女人坐月子都是捧星星捧月亮幸福的吃过来。我的月里是抱着女儿,泪水一分一秒泡过来的,老公在州医院一个月不知病情,女儿还没满月,害怕有什么不测的事。这种日子如再拖几个月,我相信我会染上封闭式忧郁症。后老公出院回家,我母亲对公公说我天天哭,公公却和我母亲说,这孩子真傻,坐月是不能哭的,就算有什么事,还有他。我在房内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那刻,我当公公如亲身父亲。就是我亲身父亲也不过如此,为促全二次婚姻,要把几个月的我送人。
和老公恋爱时,他疼我宠我日子过得平坦。一走进婚姻,到他对我拳打脚踢,到我提刀砍他,到分居后一切家庭硝烟平息,他欠我太多的泪水。在朋友面前我从不提,不透露他种种不好,朋友总以为我心高。而我,对他的这种对家庭对妻子无一丝责任早已凉透。和他关系僵持这几年没有一年回公婆家过年,今年,老公的爷爷过世,老公在江苏,没能回来,我替他回老家吊唁。公公还是如故对我好,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过年,我只说要加班,公公说今年一定要回来。
这个月,公公在白沙动手术,我不知消息也没去看望他。公公手术后稍恢复。就和婆婆跑到我娘家,带着两件奶饮料看我女儿,宝贝孙,宝贝孙的叫我女儿。临走时又留下一沓钱给我母亲,要我母亲买零食给女儿。
我要想和老公离婚,象老公口中说的,大家都解脱,只是这来自公公对女儿对我浓浓的亲情,何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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