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放在海角菊的天涯彼岸
小白是蜡笔小新的宠物吧你要相信,知道他叫林晓白,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圣诞夜,十一点,他穿着一件宽大白T恤,头上包了条头巾,在午夜星辰寥落的街道上,晃荡荡的像极了印第安人。他坐在街角中心的花坛边沿,一
小白是蜡笔小新的宠物吧你要相信,知道他叫林晓白,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圣诞夜,十一点,他穿着一件宽大白T恤,头上包了条头巾,在午夜星辰寥落的街道上,晃荡荡的像极了印第安人。他坐在街角中心的花坛边沿,一副无家可归的模样。
若不是他说他叫小白,然后抬起头来对我微笑莞尔,我是断不会带一个陌生男孩回家的。
他问我:“诶,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嘿,你说你叫何新颜,那我叫你蜡笔小新好吗?”
匡威的T恤和帆布鞋,米色的卡其裤子。你真像是从天而降的干净少年,思想澄澈如洗。还有,你那么白痴,居然把自己引进作为我“宠物”的圈套里。
日子一桢桢过去,我终于不得不相信你是圣诞老公公派来送给我的礼物。可不是么,父母在前一天离婚,而我的小男朋友方泽寻也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说分手,也难怪你会讶异于我午夜还一个人出来兜风了。
爸爸娶了后妈之后我便像刺猬一样不肯与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给了我很多零用钱,多得足以供我在外面租一方房子。
林晓白这个俊俏的免费仆人,就被我收留在这座房子里,白天负责帮我洗菜做饭,晚上还要拿着我画的地图来到学校门口,等我一起在晚修后颤巍巍地一起走过黑暗的巷子。有那么几次,热衷于夜间行走的体形彪悍的黑猫鬼魅一般蹭过身边的时候,我都会发出高分贝的尖叫,然后下意识抓紧林晓白的手。
他的手心绵软温暖,还有一点汗津津的潮湿。
我是邪恶的化身
姐妹们无不好奇地问我从哪里拐来这样一个清秀的男生。也难怪这群八卦少女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我们成双成对混在情侣们中间看电影。一起顶着凛冽寒风到街边的大排档吃热气腾腾的冬瓜鸭汁,炸成脆片的茄子,滋滋作响的刚出锅的鸡蛋。冻红的两张面孔渐渐舒缓。
我曾经在光线昏黄的影院换碟空档微微眯起眼望向他。他学着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睁大瞳孔说:“喂,别窥觑我啊色女郎!”
唇角含着邪恶的笑容,我很危险地无限靠近他,手指缠绕着他的发,很亲切地说:“小白,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看看,嗯?”
其实我打量他的缘由是在激烈做着思想斗争:这家伙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啊,怎么比我还长?他的洗面奶不知是哪款?他的肤质细看之下,真的比我还好啊……
林晓白,如果你没有学那句让我喷血的话,说明你还纯洁。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纯洁。他可以把我最头痛的名人名句背得滚瓜烂熟。我为考试没有及格而抓狂着该如何回去给家长签名的时候,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嘿,我的蜡笔小新,你在忧伤什么呢?安德烈?纪德说:生活比人们想象的要美好。”
林晓白原来也是狡猾奸诈的男孩子,他说:“这——有什么难处!试卷拿来!”
更原来,他的字也是这般漂亮的,像他的样子。爸爸的名字何定安便在他的笔下排得整整齐齐。笔迹清秀却又带点桀骜。
感谢上苍,在我最迷茫惘然的时候,是林晓白为我的单身生活带来了无限乐趣。
我把棉花捏成条状塞进他的鼻孔,可是他尖尖的鼻翼抖了抖,迷糊中下意识地拔掉棉花团继续做梦,我把两条棉花绑在一起系在他的脚趾上,让火苗在我清澈纯洁的目光中燃烧。看着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起来,我笑得合不拢嘴。
就像是群角斗士砍累了,把一只牛放出来玩耍。而我呢,正是这只牛的邪恶化身。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我偏偏不喜欢
林晓白说他有喜欢的女生的时候,我的内心有无数小蚁爬过般莫名地烦躁起来。我跻着棉鞋往他小腿很年淑女地飞去一脚,可是最终还是捱不过他的纠缠陪你去精品店挑礼物给她。
我在想,有他这么温顺的男生做男朋友,也是很漂亮并且幸运的女孩才会得到的机遇吧!他拽着我拐进一家VIVICAM韩装,挑起一件乳白外套在我身上比比划划。
我想我何新颜也不是小气的女生,若不是妖艳妩媚脸化了一层厚厚粉底的老板娘在一旁煽风点火地问“这位靓女穿什么码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我断不会气得违心地跟他说这一件实在不好,有品位的女孩子都看不上。
那时候的我想起昨晚睡觉前在林晓白床上作孽并抱着他的睡枕看了一集《白马啸西风》,于是学着李文秀的口吻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我偏偏不喜欢。”
他很失落地抓了抓头发,分明难过却露出依然是璀璨得耀眼的笑容。
跑过两条闹市街,终于放慢脚步。他最后买了一片朴树的《生如夏花》正版CD。我嘴皮子也酸了,沉默不语。他看我没有意见,便兴高采烈地让服务员帮忙包装,还在粉色外壳上用红色炭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型。
我无比憎恶和鄙夷地嘲笑他:“都什么年代了,还手画,还不如去烫金字呢!”
他好脾气地笑笑:“这样才显得更有诚意啊!”
走出音像店的时候我忽然就哭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方泽寻抱着吉他对我吟唱着不离不弃。林晓白以为自己惹我生气了,惊慌地帮我擦拭眼泪。当他说“小新别哭别哭,我是小白我是小白”的时候,我忽然就破涕为笑了,这话多像黑社会接头的口号。
灯火阑珊处的真相
看到寻找林晓白的寻人启事是在学校的公告栏无意瞥见的。那是戏剧性的一天,本以为电视上古代里才会发生的悬赏告示竟然会出现在我们这样一所二流高中校园。
启事里少年的照片纯白无瑕,是走失了一个月零三天也在我家住了一个月零三天的林晓白。我被突如其来的耀眼欣喜冲昏了脑袋,甚至来不及去想也害怕去问那个男孩的何去何从。
记得他被父母带走的当日我故意用吃惊和讶异掩饰我的难过,我嬉笑着说“啊呀!原来你是落魄的贵公子,却屈尊和我吃路边摊。”
而那个时候,是林晓白的爸妈都嚷着要请我吃饭,那天我们例外地放弃了多日光顾的传统火锅而选择了既定的西餐。
必胜客很高档,很适合上演一些离别愁绪。
他吸了吸鼻子,忧伤蹙上眉角:“如果可以,我希望还可以多吃几次那人间美味。”
风那么大,可我还是看得见他转身刹那眼角的晶莹,尽管下一秒就被风干。
可是,亲爱的小白,你要相信,我打通告示上那串号码的时候,我已经哭得不成模样,深深地弯下了腰。我也是真的为了你的康复着想。
林晓白走后,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我抱枕下有个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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