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礼勿视
一站在七十中学教楼的朵型楼台上,张良指着远处说,那女孩子我见过,身材性感啊。顺着他一手握着皮包另一只纤白手指的方向,见前方有一只鸟儿飞翔着划过,视线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再向前延伸,看到她婀娜的背影
一站在七十中学教楼的朵型楼台上,张良指着远处说,那女孩子我见过,身材性感啊。顺着他一手握着皮包另一只纤白手指的方向,见前方有一只鸟儿飞翔着划过,视线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再向前延伸,看到她婀娜的背影正向操场上走去。偌大的操场的远处是一排高大的杨树,近处是一排合欢、一棵盛开的白玉兰。
我的内心冲突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她的身材好么?刚分来的新教师,漂亮。”张良一张紧绷绷的瘦脸上,一双突冒出的大眼,恍恍惚惚地说:“给我介绍介绍呗。”我冷笑了一声:“人家小女孩儿,刚毕业,你打啥主意?”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倩倩的确性感,日常也不好意思去细看她的身量,只是远远的打量。现在一样不好意思描绘她的腰肢和胸臀,虽然常常心存妄想。
我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教导处,不,实际上是她刚刚上班报到第一次参加例会,校长介绍她的时候,在会议室一排排头颅的上面,只匆匆见到她一个大致轮廓,她站起来打招呼后又坐下。真正瞩目她的时候,是在教导处,那个时候,我还在教导处办公,是在教导处一排柜子隔开的一方狭小空间内办公。当时下课,我进门,绕过一株铁树,见她坐在一方椅子上,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被窗外的光线照耀着,一张应该白皙的脸羞红着。女教导主任含着斥责的口吻指导她如何控制班级。她一直低着头,并不看进来的人,沉浸在忧伤的自责之里。我走过去,在里间呆呆地坐着,听着外面的话,注视着桌上茎茎如葱的盆草,知道微凉的风,正一缕缕从铁窗的缝隙中穿过,把一个女孩儿的稚心袭扰。那时起,我惊讶于她的娇羞和她的美丽。
她骑一辆宝石蓝色的摩托。每当下班回家,我不止一次看到宝石蓝停在我的摩托车的旁边,并排着,兄妹一样楚楚动人的站在那里。我上早读课的时候,如果她已经来到,我会把自己的摩托停靠在宝石蓝的旁边,再回头看时,楚楚动人的姊妹并肩站着,相互对视;在嘈嘈杂杂凌乱不整的几排车辆中,他们神秘而安稳的站在那里,观望着整个校园,校园里的白玉兰,合欢树,那排碧绿的高杨。
初夏的一个上午,我在停车处的一排水管前修理钢笔,她好像是在课间出去了一趟,此时自外而归,在我的背后奔驰而过。我知道是她,我关掉一注银色的水流,直起身,手掌上甩出的水珠落在空中,落在白瓷片粘贴的水池台上,在阳光里泛出一道道微小却七彩的光泽。我看到她停车,左腿支撑,轻迈右腿从前面下来,双臂轻轻举起,抚弄一下长发,又微微俯身,锁车子前把,拔下钥匙;再伸双臂,抚弄长发,而她的腰肢,在短衣下沿和仔裤腰间,有一弯月光在奇妙闪亮,又若一湾秋水在荡荡漾漾。
“你看什么呢你看?”一个人叫着,又用手拍着我的肩头。我猛吃一惊,回头一看,竟是张良。我有些尴尬地苦笑了一下:“你这家伙,吓我一跳,来了咋也不打个电话!怎么来的,坐车?还是你们局里送你来的?这时候来,中午又不能喝酒,下午来多好!”我一句一句地堆砌着,垒起一道厚厚的墙,遮掩着我的羞耻。而眼睛的余光闪躲着、跳跃着,看到倩倩在张良远远的背后,冲我微笑了一下,窈窕走开。
在同样的地点,那次,我扎好摩托车,转身要去操场,忽然看到她向水台处走去,我想绕开她已是不行的啦,就勉强整整勇气,挺直腰板,径直走,但是整个身体已经空虚,只有慌乱的意念,在宇宙间成就一粒尘埃那样缓慢的速度里,痴呆一样向既定的空域挪移。但那时,她看到我,只是双手拢一拢长发,落落然向我走来。在那几乎是千年之久的相对而行的境界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向我漂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思绪以膨胀一样的速度在紧缩,无法预知和控制的压力,又团团把魂魄囚困在黑夜一样的无助中间,而魂魄却又无由地在挣扎和挣脱,那是一种从神秘根系向上成就果实一样的挣脱。我们越来越近,近在丈余。在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的时候,她竟灿然一笑,是一朵碧叶掩映的白荷,霎那间把周围的一切照亮;却又有些微羞涩的清风拂来,使那笑脸描绘一道微妙而丰韵万千的曲线,悄然低首,终于在我的肩下,在我的左侧的肩下停驻,永驻心头。
这样的妙丽境界和美好时刻,在这近十年的记忆里,可以在我任何忧郁和烦闷的时候,重新浮现,把我安抚,使我慰然。却又常常在冥想和无意之间,恍惚又见我们擦肩而过,或者要用这样近十年的时间,才能够默默回首。也看清楚那妩媚、神秘的笑意之间,有一颗果实一样的爱心,成熟炸开,使那悸动不已的灵魂不再漂浮,坦然而坚实的落地回归;又似一枚无依无靠游动的细胞,终于找到了卵体,相识相知、相溶而自由自在地生长和呼吸。
二
在人多的时候,我们是讲话的。那是在课间,我所授课的班级正对着他们的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有七八张桌子,她和音乐教师坐对面,居于靠南窗东墙的一角,在不同颜色、高低不平的书柜和办公桌的周围,又零碎堆满各种教学仪器的办公室内,那里是略为清净的一隅。因为她批评学生时不会高腔高调,还因为只有她和对面音乐教师的桌面上一直保持静洁,当其他办公桌上摆满孩子们的作业、日记、错题本、测试卷、三角板、粉笔、早餐、甚至还有些手套和袜子之类的时候,她的桌面上往往只有两摞作业、一套教材,再有就是那盆颖拔郁郁的云竹。
我在办公室门口的水盆里洗掉手上的笔粉,径直走到她的桌前,问道:“陈倩,我昨晚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没有?”她抬起头,看着我的下颚,款款答道:“哦,看到了---你好,晚安”。美术老师看看对面,扭头冲我诡谲地眨眨眼睛却又变换神情,瞪着我说:“咦,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你怎么专门给我们倩倩发短信?”说完又追看对面的倩倩。倩倩微笑着并不说话,只是仍然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乌发低垂,映照着不为常人所知一层云然光泽。我忙笑着对美术老师说道:“谁知道你的号码?昨天学校发电话的时候,我看见陈倩的号码和我只差一位,好记得很,我就试试,看看移动公司送我们的小灵通好不好使;不是也说,每月发短信送五块钱么!”陈倩抬起头,一捋头发说:“你要的书我拿来了”。美术老师说:“短信送五块钱?放心吧,买家没有卖家能,他会白白送给你?不过,现落一个小灵通用用再说”,然后又说道“哎?倩倩,你说的那种洗发液,我用了用,果然好,你看。”说着拉出一缕头发给陈倩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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