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红盆
在华北平原的东南边缘坐落着一个小城,它东靠微山、昭阳两湖,西连丰县,北与山东接壤。这里就是汉高祖发迹之地——沛县。沛县境内无山,地形单一,地表坦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朴实地也象这一览无垠平原一样,无遮
在华北平原的东南边缘坐落着一个小城,它东靠微山、昭阳两湖,西连丰县,北与山东接壤。这里就是汉高祖发迹之地——沛县。沛县境内无山,地形单一,地表坦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朴实地也象这一览无垠平原一样,无遮无挡。自古沛地民风强悍,疏财仗义、崇尚武术。秦末,沛人刘邦率众起义,萧何、樊哙、周勃、王陵等以贫民或小吏身份随之南征北战,创下两汉四百年基业。明末布衣诗侠阎尔梅组织民勇奋力抗清。清末沿湖民众积极参与捻军起义,屡挫清军。民国初期,赵锡番率领民众联合革命军平匪患。尚武的习性也使这里的人们产生了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朴实的沛县人们,虽是强悍豪放,但又很是注重礼节。同族人或者邻里之间,晚辈对长辈只喊称呼,不喊对方姓名。同辈人之间,年幼的对年长的也是这样。一家人吃饭,往往父母或其他长辈坐上座,自己在下座。家里来客人,客人要先动筷夹菜,陪客者才能夹菜。如果来的是贵客,家里来要找村中有威望的人来陪客。年轻人结婚的时候,新郎、新娘要叩拜亲戚,首先要给姥娘、外爷爷、舅父、妗子叩头。父母丧葬时,姥娘家来人吊唁,孝子要亲自迎到村头跪拜,姥娘家人用饭时候,孝子要到席前叩谢。棺木入土,姥娘家要由一名代表先埋一锨土,然后才能封坟。期间的细节还有许多,假如一点不周全,往往要闹出许多的纷争,严重的闹的死人无法下葬。
逢年过节,这里的人们礼数更是繁多,有些风俗让人感到很是迷信。沾上了迷信,和迷信有关的行业也就应运而生。旧时县内有许多看相、算命、看风水的先生,村里也有巫婆。那个时候算命先生多是瞎子,他们根据人的生辰八字、家庭状况,通过抽签、摇钱,诡辩地预言贫福、祸富、吉凶,语言多摸棱两可。男女订婚,多请先生算婚姻的克合。算命先生多以:“白马怕青牛,乌猪怕猿猴;猛虎遇蛇如刀斩,羊鼠相逢一旦休。蛟龙玉兔难偕老,金鸡见犬泪交流。”之类的无稽之谈骗些谋生的钱财。看相的先生多从求卜人的脸相、气色、手纹预测前程、贵贱、贫富,用些奉承的语言博得求卜人的欢心,讨些赏钱。风水先生则是在人们建房、安坟、筑墓时大显身手。他们手把罗盘,念念有词:“正门对竖路,箭穿中堂苦。房门对窗户,大口吃小口,主人穷无数。屋门对扉檐,长流水不断,主人家中累涟涟。”还有什么“左青龙右白虎,死者要头枕山,脚蹬水,主人家中得风水。”他们利用人们的愚昧无知,骗取钱财。更可恨的是那些巫婆,端坐在病者的床前,闭目打哈,手脚哆嗦、鼓腹弄肚,念念狂语,装神弄鬼。病人多受其迷惑,常误诊死亡。
除了这些职业的迷信活动外,还有些公益的活动。比如求雨活动,旧时每逢久旱不雨的季节,人们便接队求雨。求雨的队伍中,要由不同的人扮成“雷公”、“雨将”、“风婆”、“雨娘”,他们抬着龙王神像,人们敲锣打鼓,手舞足蹈,鸣放鞭炮,祈求神灵赐雨。有的村子为求雨,则物色一些年老的寡妇,在黎明之际,执帚扫井,边扫边唱:“寡妇求雨天最灵,扫的扫,拥的拥,三天三夜下满坑。”种种迷信活动纯属无稽。随着新中国的建立,种种封建迷信活动逐步被人们抛弃。改革开放的三十年,这里的人们逐步走上了富裕的道路。商品时代又不涌出种种不法份子,利用善良的民心兜售商品,掀起新一轮的迷信活动。他们不断地编造谎言,愚弄人心,演绎着人间悲剧。
魏灵娘家是沛县鹿楼吴庄的,这吴庄坐落在大沙河畔。旧时黄河于安徽的黄龙集决口,洪水如龙,席卷丰沛大地,流入微山湖,在丰沛接壤之地留下五十多公里沙河荒滩。长期以来这里流传着这么一种民谣:“风起三尺沙,黄土埋庄稼。”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苦不堪言。解放后,人们兴修水利,植树造林,防风固沙,改善环境,力求防沙和治沙相结合,综合治理与经济效益相结合。生活环境有了很大的改观,但这里依然以沙地为多,比起东部水田,粮食产量还是比较低下。这里的姑娘多争着往东部嫁,日子比较好过一些。魏灵也不例外,家里托亲戚,在阎集给找了个婆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魏灵的丈夫张猛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人,除了种地是把好手外,还是远近闻名的泥瓦匠。小伙子很是勤快,平时把家里收拾得干净利索,邻里之间谁家修修补补,张猛都热情帮忙。日子富裕了,常常接济岳父家里。魏灵的两个弟弟盖房子娶媳妇,张猛又是出力又是出钱,成了魏家眼里的大恩人。
改革开放以后,张猛就在县里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凭着一身的手艺,常常是下新疆闯东北,腰包鼓了起来。魏灵怕丈夫说自己顾娘家多,就试探着丈夫说:
“猛子,让我两个弟弟跟你干活怎么样?”张猛看看了老婆说道:
“你弟弟能跟我吃得那个苦吗?如果真跟我干,我保证用不了几年,就能把他俩带出来!”
“真的?”
“那还假啊!”魏灵被丈夫说的心花怒放,冲着丈夫的脸蛋亲了一口。魏灵是个急性子,看丈夫答应带两个弟弟走南创北地去挣钱,心里高兴极了,一大早起来就向娘家赶去。
魏灵的大弟弟魏乾,婚后有了两个男孩子,妻子王兰能说会道,很讨家人喜欢。王兰听大姑姐一说,张猛要带丈夫出去挣钱,忙得又是给大姐倒茶又是点烟。王兰心想:我这两个儿子以后上学,找老婆,盖房子用钱多了,现在丈夫年轻,能多挣些,到时候家里就有福享了。所以王兰更是极力支持魏乾跟姐夫去拼打。
魏灵的二弟弟魏坤,婚后有个女孩子,看着哥哥那俩生龙活虎的小子,心里羡慕不已。只盼着老婆刘芳早日给自己生个胖小子。魏坤的老婆刘芳和嫂子王兰相比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平时不太言语,但心里很有数。做事情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既是错了,也很少向别人解释。
刘芳见大姐来说让丈夫外出打工的事情,心里有些舍不得丈夫离开自己。于是对大姐说:“姐,现在我家孩子小,他要是出去了,我一个人带个女孩子怎么收拾地里的农活啊?”
魏坤见老婆这么一说,也赶紧说道:“是啊姐,把她娘俩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再说,我还想在家让刘芳给你生个大侄子呢!”
“呵呵呵呵,二弟不出去原来在家想好事啊!”王兰在一旁打趣地笑着魏坤。刘芳被嫂子这么一笑,本就不善言语,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进了自己小院。身后又传来王兰的一阵笑声。魏灵见二弟是这个意思,就对二弟说:“这样也好,老大先出去跟你姐夫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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