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地鹅毛
“一点红”KTV在并不繁华的街边,萧条的冬天,满目的白色,唯有它在夜色里闪着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额外的招摇。老板吴过一只手搭在小姐的肩上,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游移着,搂着小姐走出了包间。阿财眼红心跳,干咽了
“一点红”KTV在并不繁华的街边,萧条的冬天,满目的白色,唯有它在夜色里闪着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额外的招摇。老板吴过一只手搭在小姐的肩上,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游移着,搂着小姐走出了包间。
阿财眼红心跳,干咽了两口唾沫,他知道老板和小姐去了楼上,他继续干嚎着那首《死了都要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其他男人的身边都有小姐陪着,亲密犹如恋人,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或者依偎在男人的肩上;男人们则怜香惜玉,左搂右抱,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刺耳的音乐嗷嗷作响,掩盖了所有的肮脏。
阿财放下麦克风,干咳了几声,喝了口茶水,发觉并没有人给他捧场,拎起羽绒服和车钥匙悄悄走出了包间。
阿财仰卧在车座位上,无聊透顶又如鲠在喉,翻出手机通信录,从头翻到尾,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打扰谁都不合适,他又翻了一遍,贝加,老板吴过的老婆,漂亮又温情的女人,阿财有些五味杂陈,盯着贝加的手机号码。
她一定守着孤灯等着吴过回家,她肯定不知道吴过每晚都干了什么,包括公司的那个女秘书,已经和吴过租了套公寓,双宿双飞了。
司机是讲究职业道德的,尤其作为老板的专职司机兼保镖,不但要保证老板的人身安全,而且要替老板保守秘密,阿财因此得到了很多恩惠,“灰色收入”比工资还高,更重要的是可以同老板一起享受高消费的生活。
但是阿财不喜欢嫖,嫖过,感觉纯属动物的行为,有一种负罪感。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正是贝加打进来的,声音有些急切:“阿财,吴过和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怎么关机了。”
阿财受宠若惊的声音答道“哎呦嫂子啊,老板去厕所了,他手机没电了。”
贝加带着哭腔说“阿财你快点过来一趟,刚才有人敲门,我又没看见人影,万一是抢劫的或者盗窃的,万一破门而入呢,我,我很害怕……”
“嫂子你别急,我马上去看看。”阿财关上手机,立刻开动了奔驰,飞一样朝老板家的方向开去。
老板吴过的家是一栋联排的别墅,庭院的小区虽然高档,但是出出进进的人鱼龙混杂,贝加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因为小区里发生过入室盗窃的案子。
阿财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老板的家里,这期间他给老板打电话,还是关机,估计不会那么快从温柔乡里回过神来。
贝加穿着睡衣,哆嗦着打开房门,眼泪汪汪的问:“阿财,你看见外面有人吗?”
阿财刚才在楼前后转了一圈,没看见异常情况,便告诉贝加:“嫂子放心吧,我看了,没有坏人。”阿财每次看到贝加都非常紧张,表情越是想放松却越是木然。
贝加忽然紧紧的抱住了阿财,把头埋在了阿财的胸前,嘤嘤的哭着:“阿财,我害怕,半夜里敲门肯定是坏人,吴过呢,你们在哪了?他天天说应酬,回家的次数可以用手指头掰过来算,这日子我真的害怕。”
阿财喜欢贝加,二十八岁的阿财一直看不上其他姑娘,因为他的心理有一个标准,模样及性格如果和贝加差不多,他才有兴趣谈恋爱。
贝加的头发带着薄荷的清香,她的胸起伏着,两只胳膊勾着阿财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阿财局促着推开贝加的身体,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想把吴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糗事说出来,以免这个可爱的女人如此可怜。
手机铃声又响起了,是老板吴过的电话,阿财赶紧撒了个谎:“老板,刚才送一个朋友,马上回去接您。”
也许刚才和小姐的温存兴致很高,吴过声音很轻松的答应着。
贝加则拉住了阿财的胳膊:“他说什么?他是要回家吗?”
这个问题阿财真的不好回答,因为老板没说回哪个家,和女秘书的家离这里也不远,他总是临时告诉阿财往哪个方向开,阿财也不用多问。阿财用衣袖替贝加擦了擦眼泪,说:“嫂子,不用害怕,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呢,锁好门。”
阿财不敢停留,更不敢看贝加的眼睛,转身飞快的跑出了别墅,启动了奔驰车。
贝加的温热和凄婉的眼神,让阿财魂不守舍,但是他是老板的司机,她是老板的老婆,这种故事似乎电视里演过,但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的,阿财有些发抖。
吴过耐心的在“一点红”的门口等着,看到阿财急匆匆的赶过来,吴过打量了一下阿财,莫名的笑了,没说话,阿财打开车门,吴过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吴过指了指方向,阿财明白了老板要去女秘书的家,他有些愤恨又有些窃喜。
吴过下车后告诉阿财慢点开车,明早七点来接,并站在门口目送着阿财驱车离开。
阿财返回到了老板的家,他又在楼的前后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按了一下门铃,贝加依然穿着睡衣打开了房门,眼睛有些红肿,刚才肯定一直在哭。
阿财有些木讷的说:“嫂子,他没回来,他去单位住了。”阿财鼓了半天的勇气也没有把吴过的那些事说出来,那是吃饭的靠山,不能轻易出卖的。
但是他不想让孤独的贝加伤心难过,他想过来陪陪她,贝加的拥抱感染了他,但他只是想陪陪而已,阿财这样想着。
贝加知道未婚的阿财喜欢她,自己虽然大他几岁,但是为什么吴过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我为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呢?
贝加又抱住了阿财,一边哭一边给阿财打开衣服的拉链。阿财惊慌失措。
“哐当”一声,门开了,老板吴过站在门口,怒目而视,脸色铁青。
“你们两个奸夫淫妇,趁我不在家,在这偷欢吗?阿财,我待你不薄吧?你们家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东西不是我给的?你居然还想占我的老婆?贝加,我的女人不守妇道,居然想给我戴绿帽子?”吴过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似乎对于自己的捉奸有种胜利的喜悦,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他就是今天敲门的人,我就是想证实一下,这个女人能不能耐得住寂寞,不曾想抓到了你。”
吴过有些恶狠狠地用手指点着阿财。
阿财听了老板吴过的话以后,反倒异常的冷静,鄙夷的盯着吴过,冷笑着,明显的贼喊捉贼,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觉得有点怒发冲冠。
“这对狗男女,给我打出去”吴过指使着戴墨镜的男人,那人举起木棍朝阿财和贝加劈头盖脸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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