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读纳寒,融融春意暖

雪夜读纳寒,融融春意暖

琼佩杂文2025-05-21 17:53:53
刚入夜,漫天飞舞的雪花终于停了;白茫茫的大地在月光和路灯的映照下,如同极地寒冷的白昼。然而,内心深处,却是一片融融的春意,暖暖的、柔柔的,拨动着友情和亲情的和弦。在新疆特有的雪天白夜里、关掉电脑和电视
刚入夜,漫天飞舞的雪花终于停了;白茫茫的大地在月光和路灯的映照下,如同极地寒冷的白昼。然而,内心深处,却是一片融融的春意,暖暖的、柔柔的,拨动着友情和亲情的和弦。在新疆特有的雪天白夜里、关掉电脑和电视、躺在床上静静地阅读红袖网友纳寒的新作《灵魂劲歌》,室内室外洋溢着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和气氛。
“记忆中,幺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张黑黝黝的脸膛和几道被时光的犁铧耕耘过的皱纹,蕴涵着历尽风霜雪雨的沧桑岁月,一双包裹过的脚丫,因为历史的缘故,走起路来依然保留了八字步的姿势。”
这是书中第一篇,《难忘幺婆》中的文字,寥寥数语,特征尽显,一个鲜活生动的农村老太太正在向我们走来,亲切、善良、乐观、高贵。
一连好几天,下班后回到家里,做完家务活以后的第一享受,就是沉入书中,倾听纳寒讲述一个个小人物的故事,感悟他们灵魂的劲歌。
花甲之年的姨父,从过去称职的村干部,转换角色,如今成为名副其实的搬运工,在小城的某条街道上或者胡同里,“正在弓着腰使劲地拖着一辆装满货物的板车”,凭借着诚实的劳动,创造着晚年的幸福与快乐。(《姨父》)
二伯母因为难忍病痛的折磨,又害怕拖累女儿女婿,吞服了过量的药物;“随着二堂哥、二伯、二伯母的相继去世,一个原本完整安康的家庭彻底崩溃了”。人生无常,祸福难料,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化作一捧骨灰。短暂的人生“犹如白驹过隙”,还有什么功名利禄放不下的?(《二伯母》)
仁厚慈善的大堂姑,在儿子车祸去世后,独自打理家里的10来亩田地,犁田打耙,插秧割谷,挑担收草,推独轮车,起早摸黑地种粮赚钱养家,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家庭,养育着尚未成年、还在上学的三个孙儿、孙女。一个勤苦刚强的农村妇女跃然纸上,在震撼我们心灵的同时,把我们的目光和良知引向广袤的农村。(《大堂姑》)
作者就是这样,用朴实的文笔、通俗的语言,展示出一幅又一幅画面淡雅而内容深刻的人物素描。《三舅》、《岳母过生》、《一位爽朗敦厚的长者》、《爷爷》、《苍山绿水寄深情》、《十四载风雨不了情》、《我与父亲的亲密接触》、《母亲》、《怀念幺爹》、《泥工巧手塑人生》、《拘束而忧郁的单身汉》、《推土机手不亦乐哉》、《执著于梦想的裁缝作家》、《静观岁月峥嵘》等等篇章,有的是对亲人的感怀,有的是对乡村生活的思念,有的是对历史的回忆,有的是对奋斗的讴歌;没有概念化的表述,没有假大空的说教,而是通过情节的精选和形象的勾画,展现美好的乡情、乡俗和独特的思索。
我喜欢阅读这样的书和这样的文章,不仅仅是因为纳寒所写的,都是平凡的人物和平凡的生活,比较贴合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也不是因为其中的情节有多么曲折离奇,而是因为他的简约、朴素和实事求是的平常心态。纳寒笔下的人物,没有高喊爱国主义的口号,也没有动辄代表国家和民族去进行什么莫名其妙的斗争,更没有试图设置别人的生活,而是踏踏实实地尽着自己的本分,走着自己的道路,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他们用自己的诚实和勤奋,跟命运抗争,创造着自己的人生并和谐着身外的社会。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也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也做过这样那样的蠢事,有些事情甚至可以称之为丑恶。但是,所有的人物和事件,都是真真切切的,都是可信、可亲、可感、可以给人以启迪的。所谓伟大出自平凡,善良与丑恶同在,就是我从本书中得到的最大教益。
有些作家认为,人应该充满境界高尚的思想,去掉格调低下的思想。所以他们的作品总是充满说教。这种说法听上去美妙,却使我感到莫大的恐慌。因为高尚的思想和低下的思想的总和就是我自己;倘若去掉一部分,我是谁就成了问题。
王小波说过一段很对我心思的话:假设有某君思想高尚,我是十分敬佩的;可是如果你因此想把我的脑子挖出来扔掉,换上他的,我绝不肯,除非你能够证明我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人既然活着,就有权保证他思想的连续性,到死方休。更何况那些高尚和低下完全是以他们自己的立场来度量的,假如我全盘接受,无异于请那些伟大的思想母鸡到我脑子里下蛋,而我总不肯相信,自己的脖子上方,原来是长了一座鸡窝。
菲尔丁曾说,既善良又伟大的人很少,甚至是绝无仅有的,所以企图对别人进行脑移植所带来的不是善良而是愚蠢。赫拉克利特早就说过,善与恶为一,正如上坡和下坡是同一条路。不知道何为恶,焉知何为善?所以,那些动辄抬出伟人、圣人和道德楷模做报告的演讲者,所诠释宣传的一切,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人一生最善良的时刻,恐怕要数当年的插队知青上山下乡奔赴广阔天地的时候;他们响应伟人的号召,一心想要解放全人类,时时刻刻斗私批修,丝毫也没有想到自己,该是多么的正派和善良。同时我也要承认,当时他们愚蠢得很,不仅没干成什么好事情,反倒成为历史的牺牲品,丢盔卸甲地逃回城里。所以,愚蠢是一种极大的痛苦;降低人类的智能,乃是一种最大的罪孽。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在12月17日下午举行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问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对美国总统布什日前在伊拉克被记者扔鞋子一事有何评论?
刘建超回答说:“北京一些民众怎么看这件事是个人的事,但是我认为对一个国家领导人应该有起码的尊重。这件事也提醒我在这里观察谁要举手提问题的时候,同时还要注意谁在解鞋带。”
刘建超幽默的回答引来全场一阵大笑。
我认为,刘建超就比那些幸灾乐祸大声叫好的同志要聪明善良得多。
《灵魂劲歌》读到最后,我还幸运地见识了纳寒先生的红颜知己兼大内总管黄姣丽女士,她的一篇《我的老公(代跋)》,写得生动活泼趣味横生,不仅准确地勾画出作者的音容笑貌,而且透出了令人羡慕的举案齐眉和伉俪情深。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