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掉眼泪

突然掉眼泪

酷寒小说2025-06-14 04:24:17
一“姐,我有女朋友了。”在武昌火车站出站口附近的公交候车处,弟弟突然告诉我。说这话时他有几许羞涩,脸颊微微泛红;又故意显得从容自然。他大概觉得他成熟了,是个男人了。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勇气自信地把自己的女

“姐,我有女朋友了。”在武昌火车站出站口附近的公交候车处,弟弟突然告诉我。
说这话时他有几许羞涩,脸颊微微泛红;又故意显得从容自然。他大概觉得他成熟了,是个男人了。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勇气自信地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出去,那大概是很不男人的表现。
“啊?你这小子地下工作做得好啊,保密到现在,把姐都蒙在鼓里了。快招快招!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强忍住从心底渗出的想哭的冲动,故意拉高嗓门,做出一脸又惊又喜的表情,追问道。
“你见过的,就是去年你去看我时,住在我隔壁的女孩,叫郑思琦。我们已经谈了快半年了。她对我很好。”弟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像介绍一个他十分熟悉又故意拉开距离的神秘人物。他还是有些害羞,红着脸抬头看看我,又赶紧把目光收向来车的方向。
“哦,是那个很瘦的女孩吗?当时她在看书,是吧?”我继续乔装出这种兴趣,笑着问他。我分明感觉到我的笑是扭着的,是僵硬的。
“是啊,就是那个。姐……你觉得……她……怎么样?”他一边激动地肯定我的记忆,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看法。
“呵呵,只记得个大概轮廓,具体样子记得不了。当时也没细看。你要是当时就告诉我,我就仔细帮你参谋参谋呗。”我努力笑着回应他,却感觉自己像失恋了一样,莫名的悲伤在心底溢流。
“哦,那倒也是,这长时间了肯定记不清了。”他一听有些失落,却突然又激动起来,滔滔不绝地跟我继续介绍那个女孩。“姐,她是江夏区的,离我们家也比较近。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我觉得她和姐很相似呢……”就在他唾沫横飞的时候,601到了。一股热浪涌向候车的人群,焦急的人群一窝蜂的涌向车门处。
“快,快上去!帮姐抢个站的位置!”看到车上黑压压的一片,我赶紧顺着人流,把他推搡着上车。
此时正值中午下班人流高峰,车上人贴人,挤得不行。弟弟故意把提行李的手支得开开的,给我留下足够的位置站在他身边。我故意没有拉车上的扶手。我轻轻地抱着他的腰肢,紧抓起他的衣服,站在他前胸方向和右手形成的区域里。
车上有人疲劳地打着盹,有小情侣半推半就地依靠成一团亲热着,更多人是面无表情,做出一副与世无关的冷漠样子。
我莫名地有些失望,没有人注意我和弟弟,更没有人发现我是站在弟弟的怀里。
我甚至想靠在他怀里,哪怕引起身边人的侧目,我也是喜悦的。
可是无论我如何贴近弟弟的胸膛,还是没有人注意。我有些失落,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失落。
“姐,你是不是又晕车了?你抓紧我,闭着眼睛休息一下,车到站了我喊你。”弟弟感觉到我离他更近了,关切地说道。
“恩。”我轻点着头,满足地眯着眼养神。
尽管依靠着弟弟,这一路我还是很不舒服,晕车的症状全涌出来了,而且还晕得厉害。脸色煞白,头晕恶心,昏昏沉沉,心绪低沉得像要死一般。停靠在省博物馆那一站时一个猛的急刹车,摇晃得我差点摔倒,也几乎快吐出来了。
可是我心底突然有一丝轻松,因为我终于不用再伪装了。我可以借着晕车的借口,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感觉难受了。


“东亭小区到了!下班买灯到汉莱。汉莱提醒您到站下车!”弟弟工作的地方东亭小区到了。我们顺着下车的人流,提着行李下车了。
“姐,你脸都白了,还是晕车晕得这么厉害。这大半年我在武汉都跑习惯了,现在也就不晕了。”弟弟看着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没办法,没坐习惯就还是晕。坐多了也会好的。不过现在确实不舒服,这坐车对我真是一劫。”我一边用手轻拍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边回应他。
“姐,我打电话让思琦出来陪你吃饭好不好。她今天休息,不上班。你也好见见她。”弟弟又一次提起他的女朋友。看来他真的很想把她郑重地介绍给他姐姐。
“哦,可以啊。”我没有说太多。
“那好。你先去我休息的地方躺一会儿。我知道你晕车后是要小睡一会儿才有精神的。我打电话去找琪琪,然后先去订餐,待会儿喊你吃饭。”估计弟弟之前就计划好了,他的安排是妥当而贴心的。
招呼我喝口他刚买的红茶,看着我躺下后,弟弟就关门出去了。
虽然我此时依旧有些晕乎,可是心里莫名的失落还是令我睡不着。我再次打量起这个房间,这个曾令我突然掉眼泪的逼仄小屋。
那是在去年寒假时,我在武汉一家保险公司做实习。说是实习,其实也就是帮忙在办公室里倒倒水收发一下文件,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杂的。每到周末,我们这些实习生就可以自由支配。我记得是在临近小年前一个周末,我去弟弟工作的地方看他。那时他技校毕业才半年,在那里工作也快半年了。可是由于我在异地求学,还没去那个地方看看,也不知道他生活得好不好。
那天正值北风呼啸,冬天寒冷的气息快要把我冻住了。我一手提着一箱牛奶和大包零食,一手提着一个kappa包装袋,里面装有一条黑色围巾。那是我在来看他前一晚熬夜赶织出来的。那晚通过和他通电话,我才得知,他有时需要凌晨五点起床,冒着这冬天的冻寒赶到汉口那边取货;晚上有时零点才挤公交下班回来。这么大冷天的,早出晚归,真是苦了他了。于是那晚,我赶在附近的丝线店打烊前买了织围巾的毛线和针。回到住的地方,我就立马开始织起来。虽然这活我已经可以驾轻就熟,可是寒冬里手露在外面冷得直打哆嗦。由于实习生宿舍条件简陋,没有暖气,我倒了杯开水,暖一会儿手织一会儿。等到我把围巾织好,已经快到午夜凌晨一点了,开水也已经换了5杯。
记忆倒带到这里,我突然瞟到床角那个未完全拉合上的背包。那是弟弟的背包,是他去读技校前我陪他去买的,LiNing牌,纯黑色。“小糊涂真是粗心,背包都不拉好。”我从床尾走到床头靠墙角的旮旯里,准备帮他把包拉好。“咦,这不是我给他织的围巾吗?现在武汉像个火炉一样蒸烤得人难受,他怎么大暑天的还带着围巾啊?”当我正准备拉合背包时,我看到黑色围巾的丝线“马脚”快露出来了。我满心不解,却也只能等他回来再问。
去年冬天我带着围巾和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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