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涩的足迹
青涩的爱情像白雪,岁月是无情的阳光;青涩的爱情像细沙,现实是无情的江水。上帝时不时的会选择一个美丽的地方,温柔地铺上一层美丽的白雪,或是洒下一层绵绵的细沙。纵然你我能携手在这层细沙或白雪上留下一串长长
青涩的爱情像白雪,岁月是无情的阳光;青涩的爱情像细沙,现实是无情的江水。上帝时不时的会选择一个美丽的地方,温柔地铺上一层美丽的白雪,或是洒下一层绵绵的细沙。纵然你我能携手在这层细沙或白雪上留下一串长长的,深深的足迹,但总归会是被岁月和现实无情地带走。“毕业了。”
“是啊,毕业了。”
“时间过得真快。”
“是挺快的。”
……
离开学校的前一个晚上,玲儿主动约我到城东的江边散步。这次,我们没有再手挽着手,没有嬉戏打闹。我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庞,也看不清路边的杨柳,唯有江水和凉风的窃笑声不绝于耳。我恨它们,依稀的灯火尚能体恤我们的悲情,河水和凉风却忍心窥视。
“我已经拿到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沉默良久之后,我把压在肚子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几乎连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被微风无情地带走了,或是被潺潺的江水声掩盖了。玲儿传来小声的抽泣声。“我舍不得你,真的。”玲儿呜咽着说,我握着她那软绵绵的小手,凑近她的耳边,悄声说:“玲儿,你可以再复读一年,我等你,我对天发誓。”“不,我不,我爸爸已经联系好县里的服装厂,我下周就会老家上班,我们的感情……结束了。”说完,玲儿撒腿跑了,头也没回。
穿过城东边颓败、残桓的古城门楼子,一眼就能望见城外的涪江,还有高高挺立在江面上的涪江大桥。涪江里最珍贵的不止是水,也不止是鱼虾,还有沙。每到夏天的傍晚,很多人会到涪江边游水,嬉戏,堆沙人……。我和玲儿也时常到这里来,但不是来游水,更不是来堆沙人。我们俩最爱挽起裤腿,光着脚丫踩在凉凉的、软软的沙子上,沿着江岸慢慢地走。我提着她的鞋子,她提着我的鞋子。
玲儿扯住我的衣袖说:“你站在这里,闭上眼睛,别动。”
我和玲儿在一起八个月了,心里清楚她的主意是贼正,但每次她要玩点新鲜玩意儿,我都被弄得糊里糊涂的,即使绞尽脑汁去想,也想不出点端倪。一旦拨开云雾见青天,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我又不得不为她的奇思妙想叹服。这次同样如此,我依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赶紧的,闭上眼睛,瞎想什么呢?你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你就是一个木脑壳儿,呵呵呵呵。”玲儿用食指往我脑门上轻轻一戳,我回过神,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我虽然闭着双眼,但依然能明显地感觉出玲儿踮着脚尖跑开了,没有她在我身边,我总会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不许偷看啊。”声音传来,我依稀能判断出玲儿跑开了大概十来步远。
“快点吧,玲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个啥。”我佯装不耐烦地说。
“1、2、3,睁眼,过来瞧瞧吧。”我睁开眼,用手指轻轻地揉揉眼睛,那小丫蛋笑呵呵地光着脚丫站在前面,手里提着鞋袜。玲儿望着傻愣愣的我,格格地笑了起来,冲我欢快地挥着手,嘴里不住地喊:“快呀,快呀!”我箭步上前,东瞅瞅,西瞧瞧,没发现什么异样啊。玲儿伸手得意地指了指地上,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呵,原来是一对并在一起的小脚印,太可爱了。“好看吧?”玲儿问我,我说“好看啊!”玲儿撅起小嘴说:“就是少了点东西,给你个机会想想,想到了给你一个吻。”我挠挠头,皱起眉头想,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瞟瞟正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玲丫蛋子。她摇晃着身子,耷拉着眼皮,对我的窘迫似乎视而不见。百思不得其解时,玲儿最终还是给了我一点暗示,冲我的脚努努嘴。我一拍脑门,干脆地弯下腰,快速地脱掉鞋袜,上前在那对可爱的小脚印的左边印上一对深深的、大大的脚印。看着我们的杰作,玲儿笑了,笑得那么动人,那么甜蜜。她走过来,踮起脚,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甜甜的吻,嘴里还说:“这回开窍了哈。”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玲儿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从这里开始,在沙子上留下一串永恒的爱情足迹。”我高声地回答好。
八年后的今天,我回到生我养我的小县城。同样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我开着大哥的越野车来到了城东的古城门楼子下,回到了八年前常常和玲儿约会的地方。城门楼子上的杂草似乎又多了不少,涪江的水却还是那么清凉,涪江大桥还是那么雄伟,江边的沙子还是那么绵软。沙子就像江里的水一样,永远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我光着脚丫,独自在江边来回地走,回想当年我们俩在沙滩上印脚丫的事儿。虽然有些幼稚,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好像就在昨天,不,我闭上双眼,感受凉凉的清风,那点点滴滴好像就在眼前。回头看看江边手拉着手散步的小情侣们,我心里多少有些伤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玩堆沙人、印脚丫子的游戏,看着他们,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当年和玲儿手拉着手,一起散步的情形。
八年了,我一直在打听玲儿和她家人的消息,有同学说玲儿毕业以后就跟家人回山东老家了,有的同学却告诉我玲儿上高中的时候就病了,也有同学告诉我她21岁那年嫁给了市里的一个生意人,自此很少和同学联系了。这次回来,我斗胆背着家人,到玲儿家里去了,但门是锁着的。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散了吗?尽管她的家人一直反对我和她在一起,总不至于至今还要躲着我吧。
和往常一样,带着遗憾,我走了。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以后,我不再没命地打听玲儿的消息,转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冬天到了,天气却异常的暖和,天天都是艳阳高照,老天似乎并没有做下雪的准备。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12月9号夜里,我收到了这么一条短信,12月10号不正是我的生日吗?但我并不知晓这个第一个祝福我的人是谁。“我是玲儿,这么些年你都过得好吗?结婚了吗?”“家里人反对我和你在一起,在我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全家都搬回了山东老家。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你,你知道吗?”我忘记了睡觉,和玲儿一直聊到天亮,她给我说了很多,过去的和现在的。到最后,玲儿把山东老家的地址发给了我,让我到她老家找她,她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我讲。
事不宜迟,我即刻打点行装往山东赶,按照玲儿给我的地址,我找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她家。我问了好多人,答案几乎是一样的:没有这么个地方。我给她发短信,打电话,都没有回复。我回到城里,找地方歇下,夜里下起雪。第二天,就在我万分焦急的时候,玲儿发来短信,重新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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