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让人流泪的诉说

一次让人流泪的诉说

交欵散文2025-05-16 17:45:16
2008年5月23日(星期五)晚间江苏卫视的“人间”节目直播室,请到了汶川大地震时创造了震惊全国奇迹——全校700余名师生无一伤亡的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陈家坝小学的两位姓“成”的男教师和一位姓
2008年5月23日(星期五)晚间江苏卫视的“人间”节目直播室,请到了汶川大地震时创造了震惊全国奇迹——全校700余名师生无一伤亡的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陈家坝小学的两位姓“成”的男教师和一位姓“董”的女教师。
由于是事后记录,三位老师的名字记不清了。
那位戴着近视眼镜、看上去羸弱、文静却刚强的年轻女教师的诉说,让直播室在座的多数人以及电视机前的我,禁不住又泪流满面。
自从汶川大地震后,轻易不掉泪的我却常常被电视直播画面和解说,甚至网络上的一幅静止的图片而震撼得泪流不止,并且时常有心在滴血的感觉。
戴着副近视眼镜、看上去羸弱、文静却刚强的年轻女教师说,地震发生时,正在上课的老师迅速组织学生向教室外撤离。
感觉到整个教学楼都在晃动,墙壁、楼板“吱吱”的断裂声、从地底下发出的“呜呜”声、远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轰鸣声,把一些年幼的孩子吓得哭叫起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谁会不惊恐万分,更不用说是女老师。可是,为了让孩子们振作起来、不乱作一团,老师们都“镇定自若”,边安慰学生别怕,边指挥他们有序下楼。
教学楼摇晃得越来越严重,小学生们根本就无法站稳,刚跑一步就被摔倒在地,“快爬起来,扶着墙,一个挨一个,慢慢往下撤!”老师们在学生中间,不时地提醒大家相互帮助。
就在大家撤到一楼的时候,令老师们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一楼住的是幼儿园和一年级的小孩,这些更年幼的、被惊吓得叫哭不绝的孩子完全失去了向外逃的意识,堵住了楼上学生的撤路。
楼梯开始垮塌了,救孩子要紧。老师们一边指挥从楼上下来的学生不要拥挤、不要踩伤更小的孩子,一边忙着把堵在楼梯口的那些孩子向楼外抱。
楼梯终于垮塌了,不少学生最后是踩着垮塌的楼梯冲下来的。
由于一时的拥挤,为了先让更多的学生撤出教学楼,大家这时才发现,一个被挤在一角的低年级女老师在把两个孩子紧紧地拢在胸前,弓着身子护着两个孩子。事后她说:“随时可能坠落下来瓦砾,我得护着孩子。即便楼房垮塌了,孩子们也会伤害轻一些。”
这就是我们的老师啊!为了学生,她愿意把生命都奉献出去。其实,没有人,也没有任何法律法规要求她在关键时刻“必须这样”!
那位戴着近视眼镜、看上去羸弱、文静却刚强的董老师也是一样,当看到一个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家长,根本不顾自己受到的伤害跑到学校来找孩子的时候,这位也是母亲的董老师也突然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孩子,同时她也马上从受了伤的家长们那儿意识到了自己亲人的可能遭遇,但她的责任意识马上提醒她,她眼前有更多的孩子需要她来照顾,她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儿。
刚才一直在忙碌,她似乎并没有太惶恐,可是当所有的学生都撤到学校操场之后,她说,她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惧,恐惧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两腿不停地打颤,有一种完全站不住的感觉。
不能停歇,因为这儿也不是十分安全,也更不能回家看看亲人现在的情况,因为必须马上组织学生撤到遥远的地方。
背、领、抱,老师们冒着雨历经40多个小时,终于把学生一个也不缺地带到了预定地点。
主持人赵丹军问:“后来你知道自己的亲人都平安吗?”
董老师一下子泪流满面:“我的儿子,我丈夫,还有我弟弟,都不在了。”
赵丹军:“对不起。”意思是“我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
可董老师擦去眼泪,镇定地说:“没什么。其实我们许多老师都和我一样,为了学生,他们也失去了亲人……”
董老师接着说:“看到学生的家长都来找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到我们准备组织学生从学校撤走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老师提出要回家看看。……其实,我家离我们学校步行最多10分钟,我不能回去,我有七八十个学生,也就牵扯到七八十个家庭,每失去一个学生,就是一个母亲的不幸。”
赵丹军:“可你也是母亲呀。”
董老师:“我的学生,都是我的孩子。”
董老师再次泪流满面。赵丹军眼眶里也盈满了泪水,但她努力在忍着使之不流下来,无法问和说出她下面要说的话了。
场面一时陷于静默。
在座的这个小学的成校长说:“我很感动,我们的老师在关键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想到家庭,想到的全是学生,……”这位铁血男儿哽咽了,泪水禁不住奔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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