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我的寂寞抗体

海子,我的寂寞抗体

撒褪散文2025-06-13 21:24:49
三月二十六日,春天打碎了冬天的冰封,忍着痛苦而来,在春暖花开之时,而他却走了。他说: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如今,春天又来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为何他还沉沉的昏睡,迟迟不肯醒来?是不是你的身体融化进
三月二十六日,春天打碎了冬天的冰封,忍着痛苦而来,在春暖花开之时,而他却走了。
他说: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如今,春天又来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为何他还沉沉的昏睡,迟迟不肯醒来?是不是你的身体融化进了土地,只剩下如一束芦花的骨头。

今天,他离开这个令他伤痛的世界的二十年祭。同时,也他的生日。我之所以提及他的生日,在于我们这些理想主义分子心中的海子依然存活,依然在孤独的吟唱。今天,他也到了不惑之年后的第五个年头。在此向他道一声:“生日快乐”。
日本短篇小说巨擘芥川龙之介把自杀看为是对生命的一种礼仪。虽然他生在军国主义以及武士道精神极度盛行的日本,可他对生命的解释却没有掺杂一丁点极端的成分在里面。他对人生价值有着深层次的探索和对理想主义的高涨的热情。他如此,海子亦如此。海子的死亡践行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承诺。他生在文革期间前夕,经历了那场鏖战十年的政治风暴,他看到过当时人们扭曲的灵魂。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美好的生活,渴望着一个以梦为马的时代。

他们都是那颗滑落天际的星星,忍受殒身的痛苦,画出一道闪亮的光线,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雨人”,孤独自闭的性格让他只关注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理睬周遭的世界。他们都是上天遗忘在人间天使,在政治风暴盛行的时代大潮中格格不入。即便这样,海子依然在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候依然心怀美好的梦想写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予我们以希望及信心。
其实,我一直都很反对死亡,认为除了由不可抗因素所造成的死亡外,无论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的死亡都是灰色的、颓废的。然而海子的死亡,却诠释着生命另一种极致的美丽,那是用他年轻如花的生命换来的美丽。当飞驰的车轮轧他羸弱的身躯时那一刻,他的诗句如莲花在风中飘飞。

海子的朋友、诗人西川在一篇题为《回忆》的文章中说,“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将越来越清楚地看到,1989年3月26日黄昏,我们失去了一位多么珍贵的朋友。失去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着失去一个伟大的灵感,失去一个梦,失去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一个回声。”。
每当痛苦和孤寂笼罩我的时候,大脑中就会闪过一抹影像,微驼的脊梁,凌乱的头发,这是海子的身影。很多时候朋友说我一直都在笑,无论说什么话总是能让人感到快乐。但不幸的是,当自己向别人倾诉自己悲伤时,别人却流露出不信的眼神,不相信我也有悲伤之时。我惨然一笑,然而,谁又能理解每个人特有的那份忧伤啊!

于是,海子的诗,我无奈寂寞之时的感情抗体。
鲁迅先生说:“人生最苦痛的事情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这恰恰点出了我们这批生于八零年代学子的处境,海子也恰是我们理想主义者的注脚。悲伤着你我的悲伤,却没有幸福着你我的幸福。他的诗歌里传递着一种情绪,让无所施展激情的我们愈加落寞,而后愈加地心灵无助。我们很多人没有学会幽默,只懂得了苦笑。没有获得自信,只学来了虚伪。“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这是海子的一首诗,却完美的契合着那时我的心情。是啊,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左鞋子,右鞋子,抑或在别人的鞋子里?这是一个谁也回答不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任何的答案都摆脱不了被踩在脚下的悲苦命运。说明了我们身处尴尬而艰难的处境。虽然身在大学,却心中的迷茫日增不减。为生活迷茫、为学习迷茫、为自己的何去何从而迷茫。如今大学不再像我们憧憬的象牙之塔、伊甸之园,从某种意义上而成了梦想的墓地。无聊之时,我时常想起年少时期的自己,年少轻狂却豪情万丈。然而,我们仍然以不可拒绝的速度快速的成长。从成长到成熟,似乎相隔很远。我们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但心灵还没有褪尽稚气。不知还能否走出昨日那般坚强有力的步伐,不知还能否踏着往昔的道路一往无前。这一切都充满着变数。曾不止一次想过像海子一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不同的是,海子因满腹的才情不为人识而殒身,我却因碌碌无为惧怕苦难而自杀。如果真的付诸于行动的话,想必那定是对我最为绝妙的讽刺。苦闷的日子特别依赖以上网的方式打发用来忧伤的时间,浏览网页的时候看到了很多关于海子的诗,包括那些关于死亡的诗。“我不声不响的/带来自己这个包袱/尽管我不喜爱自己/但我还是悄悄打开”。海子说每个人都无法逃避自己,纵使你百般讨厌它,你还必须按照生命的规律生长——生老病死。“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以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也愿将牢底坐穿”。海子不畏惧不妥协任何外来的困难。看到这些诗句,我扪心自问,自己是否也可以勇敢的说出“将牢底坐穿”。不知不觉之中,我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自己,和我一同前进。前方没有方向的时候,总有那首诗歌所散发的点点光亮指引我前进,抚慰着自己那颗尚未成熟的心灵,抵御那些忧伤寂寞的袭击。

这就是海子,我的海子,你的海子,属于大家的海子。贫困、孤寂的他永远那么的爱憎分明,他说“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不掩饰自己的好恶,以坦诚的心灵对待自己、对待自然。他在痛苦中与古老的陋习作战,时时刻刻拷打着灵魂。
有人说,海子走了,似乎一切都曲终人散。是的,他的确走了,但是尚未走远,始终在灵魂能够触及的地方凝视着我们。

现在,我们很多人学会了放纵,学会了轻松的生活,但是请不要嘲笑那些怀揣梦想的人而不修边幅的人,请不要讽刺那些因得到神的旨意而行为怪异的人,给他们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发展空间。我们有没有想到自己亦是一个小丑,亦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用固定的规则和不入文的潜规则去办那些或光明或龌龊的事情。我们习惯沿着别人的脚印走路,渐渐忘却了自己双脚的存在。

让我们再集体朗诵一遍海子的诗歌吧,让心灵贴近自然,让情感归于纯真。
三月二十六日,窗外的太阳暖暖照着,小草一步一步的把大地染绿。这一切离海子春暖花开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真诚的祝福海子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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