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昏,城市,过客
“当火车开过这座陌生的城市……”听着陈楚生很有忧郁色彩的歌曲,那些浮在记忆之海中的或远或近、或明或暗的城市浮出海面。多年的不停地行旅,曾经停留过的每一座城市,留给我的只剩下这可怜的回忆。有的像风筝一样
“当火车开过这座陌生的城市……”听着陈楚生很有忧郁色彩的歌曲,那些浮在记忆之海中的或远或近、或明或暗的城市浮出海面。多年的不停地行旅,曾经停留过的每一座城市,留给我的只剩下这可怜的回忆。有的像风筝一样轻盈,有的像花边一样通透,有的像蚊帐一样透明,有的像叶脉一样,有的像手纹一样,能够看到其晦暗、虚无的厚重。
七岁之前的记忆,只有白的底子上一抹淡淡的鹅黄色,极力想要看清楚,终于模糊一片。只记得儿时的伙伴,一起摆放的用泥土做成的各式玩具,有四轮的车,有善跑的狗等。还有雨天的黄昏,我们在路口等待父母亲的劳作归来,儿时的夕阳很美,在黄昏的乡村。
一、边地黄昏
多年后,依然不能忘怀,在遥远的边地小城,被人们赞誉为“中国八卦城”的特克斯城。这是一座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在这里有我天真无忧的童年,也有“愁绪满怀”轻狂的少年。小城最美的是秋天,街上道路两旁散落一地金黄的阔大的不知名的叶子,近旁的苹果园,空气中弥散着果香与落叶微苦的味道。这里的秋天,一味地晴朗,天空湛蓝如宝石,每到傍晚,西边的天空如一片火海,很是壮观,渐渐烧着了半个天空,又转瞬熄灭了,不见了踪影。天空顿时暗了下来,城市也静了下来,城路灯亮了起来,光线温暖而柔和,来往的汽车很少。小城是安详而恬静的。
小城里除了有甘甜、爽脆的苹果外,还有众多的河流,这里的河水一般是混着高山的冰雪。水很是冰冷,几于彻骨。我也只在夏日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与伙伴们去河里游水。光了身子,有时抹一些河边的淤泥在身上,游泳的技术不好,只会一点人们说的“狗刨式”,还有自由泳。很羡慕别人,会仰泳,平躺在水面,只是看着天,任水冲去,很是惬意。我也学过,只保持了一分钟,然后便沉了下去,有时不免喝了几口水。河边有些如鸡蛋般大小的各色鹅卵石,会选几枚,拿回家放在瓶子里再放点水草,很是好看。最开心的莫过于,游泳累了,开始钓鱼,所用的诱饵大抵是蚯蚓,肥肥的,鱼儿很爱吃。这里多是一些小鱼,例如白条、狗鱼。用小刀剖开,然后放上盐、孜然、辣椒粉,找些干的树枝,用石头垒砌一个灶台,然后架起鱼来,烤鱼的香味让人垂涎,伙伴们还是很有秩序的,也并不哄抢。那是最无忧的一段日子,简单的、快乐的。
冬日里,最喜欢的是漫天飘起的白雪,那些破旧的房屋,干枯的树枝,灰色的柏油路,现在全都是银装素裹,都是纤尘不染,天地都变得纯净了。这时,那一片大雪里,会有几行脚印,延伸到各自不同的地方,让人猜想谁曾从这里走过,又去了哪里。我喜欢雪天的清晨,去跑步,呼吸着寒冷而又清新的空气,人也变得精神振奋了。厚厚的积雪,踏上去,有一点咔嚓、咔嚓的响声,偶尔会遇见同是跑步的人们,相互微笑致意,你早!
生活的航船,总是不停地驶向远方,每一位航船上的水手都是向往着远方,无论此时的拥有是何等的珍贵。我带着太多的憧憬,连同内心的感伤,离开了最初认识的城市,告别了心中无尽牵挂、思念的友朋。有的城市,即使你停留了很久,她还是依然在远处,矜持而冷漠。你依然感觉是在,这座城市的,城门之外,你只是一个过客。伴我度过童年、少年的特克斯城,是最初的爱恋之城,如同一个人最初的爱情,无论幸福与悲伤,那些情感的烙痕如岩石般厚重,也如火焰般灼热。
二、犁城白杨树
一直喜爱听孟庭苇的一首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那甜美而纯净的嗓音,淡淡的芳香与忧伤,让人沉醉。在犁城的三年里,曾记得有好几次,天上下着小雨,街上不知哪家店里播放着这首歌曲。雨天恰好又是逢着一个人,带着些许的孤独,听着这样忧伤的乐曲,更是天涯之感。学生时代,最重要的阶段便是高中三年,这里留下了我拼搏奋斗的汗水。有我挚爱的友朋:王慧、新霞、永强等人,相伴、相知一起走过满是欢乐、汗水、奋斗的旅程。曾经在那校园的广场,聆听了徒步穿越罗布泊的旅行家余纯顺的的人生故事,颇受鼓舞。
犁城的街道两旁,种着的一律都是白杨树。白杨树在西北的土地,随处可见。它极易成活,生命力极强。无论土地如何的贫瘠,它都能长得高大、挺拔,而且树枝一律向上去,树干始终是笔直的。白杨树犹如西北的男人,质朴而倔强,没有奴颜媚骨,多的是一份刚正不阿,是铮铮铁骨。阔大的白杨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夏日遮蔽骄阳,冬日挡住吹来的风沙。秋天那些散落的金黄的树叶,铺满街道,远远看去,好似满天的云彩。每天下午放学骑车回家,迎着落日的余晖,此时的白杨树都染着一层金黄,连同那些走在街上的老人小孩,好一派静谧的黄昏。
怀念那时的歌曲,连同那时的人。新霞是我在这座城市最眷恋的友人,她性格温婉、开朗,常常微笑着。在孤单而寂寥的学习生活中,与新霞的闲聊最是快乐。没有什么刻意的话题,却又有说不完的话。她的穿着总是很淡雅,如同一首清新的小诗,没有丝毫的辞藻堆砌。欢乐总是那样的短暂,留不住,“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年后的一个冬日黄昏,我又来到那时读书的校园,学生三三两两,寻到了从前上课的教室,那个我和她坐着的位置,只是现在换了新的学弟、学妹。不知他们是否,还是如同昔日的我们那样一起闲谈,一起苦读、一起背诵。没有新霞的城市,分外地让人感伤,于是我决定离开,离别这座留着我许多汗水与欢乐的城市。
远航的目的地在哪里,我不知道,也不知这艘航船最终会在哪里停留,也许永远没有我的港口,只是一个漂泊的水手。
三、春城听歌
人都是渴望去远方,去外面的世界见识一番。看那陌生的城市,遇见陌生的友人,更不用说那些喜爱武侠,崇尚游侠精神的热血男儿。我也是一样的,那时的目标,就是要到外面的天地去历练一番,想到的也只是叱咤风云,没有去想过可能会遇到狂风海啸,也许会永远葬身海底。我选择了一所省外的大学,很遥远,在东北的长春。在这里我度过了有着欢笑、苦痛、困惑、奋斗的四年,远离父母的呵护,没有友朋的陪伴,开始了我四年的读书生活。
长春是一个美丽的北方大城市,这里到处可见鲜花与绿树。城市的街道路很宽阔,也很干净。风景点也很多,有秀丽的日月潭公园,大学一年级时,班里组织春游,去了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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