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往事,却怎知谁是谁非

红尘往事,却怎知谁是谁非

刹竿小说2025-05-05 05:20:07
我站在香香公主的墓前,扼腕哀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喀丝丽,你夺人所爱,虽属无意,可我就是不能原谅你。而你终究为他而死,如此果决,如此刚烈,又令我叹惋愧疚。天刚亮,露气浓重,墓前杂草不生,却零星的开着几朵
我站在香香公主的墓前,扼腕哀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喀丝丽,你夺人所爱,虽属无意,可我就是不能原谅你。而你终究为他而死,如此果决,如此刚烈,又令我叹惋愧疚。
天刚亮,露气浓重,墓前杂草不生,却零星的开着几朵白色的花,引来几只蝴蝶时时飞舞。我呆呆的望着那石碑,“香冢”二字苍劲有力,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左边用工整的楷体刻着一首铭文: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读完不禁悄然悲怆,泪如雨下。我迈开步子,沿河而去,不能再呆在这儿了。否则,否则我会原谅她。
忽见一人迎面走来,步履沉重,不时哀叹。我疾走几步,见来人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便涩声道:“总舵主,香香公主死了——”
陈家洛“嗯”了一声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一听便怒,道:“你对不起的人便只有她吗?”
陈家洛眼望河面,凄然道:“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喀丝丽。”
我简直怒不可遏,冲他嚷道:“那么霍姑娘呢?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于总舵主吗?对得起红花会众英雄吗?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吗?”
陈家洛闻言满脸愧色,久久不语。
我有点不耐,道:“你难道从未喜欢过霍姑娘?那你看到李沅芷与霍姑娘举止亲昵时为何心里颇不是滋味?你为何不肯让霍姑娘兄妹留下来助你相救文四当家?你分明就是喜欢她,而又恨她与别人关系亲密。李沅芷明明是女扮男装,你怎地竟看不出?”
陈家洛道:“姑娘,我一直是喜欢她的,只是那天,唉——我以为她喜欢那个俊公子。谁曾想李沅芷竟是女扮男装。”
我忍不住道:“只为这你便跟她赌气?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陈家洛叹了口气道:“姑娘,我还有要事,先失陪了。”
我怒道:“不准走,你做人做事都一败涂地,还能做什么‘要事’!”
陈家洛呆呆立在河边,淡淡地道:“姑娘说的极是。”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那块玉呢?”陈家洛道:“在这里。”探怀取出,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看着那金丝嵌着的细篆铭文,沉吟道:“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觉声音哽咽,强忍着泪水道:“你为何把它送给香香公主?你那皇帝哥哥让你把它送给意中人时,你难道想的不是霍姑娘?既然想着姐姐,为何又去招惹妹妹?”
陈家洛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去西域是为了给霍姑娘报信,关东三魔要杀她。你是知道的啊!”
我冷“哼”一声道:“报信?是啊,你不辞万里,远赴西域就是为了给霍姑娘报信。可你跟她说了吗,你什么都没告诉她。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她,只顾讨好香香公主,竟害的霍姑娘险些丧命!”
陈家洛慌了,忙道:“姑娘,我没有讨好喀丝丽,只是当时情势所迫,我怕她有危险。”
我道:“那你明知霍姑娘为何离家出走,还要带着香香公主去寻她,你是想逼死她吗?”
陈家洛嘴角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我问道:“你想说是香香公主自己要去的是不是?你为什么那么宠她?你分明就是不想离开她。霍姑娘生死未卜,你却还想着美人相陪,堂堂红花会总舵主怎地如此无耻!”
陈家洛满脸愧色,道:“姑娘,别说了。陈家洛自知罪孽深重,百死莫属!”
我厉声道:“你这个伪君子,害得霍姑娘痛失爱人而又不能怨恨。一个至亲,一个至爱。你要她怎么办!”
陈家洛道:“霍姑娘美丽聪慧,机智果断。又对我情深意重,只恨我知道的太晚了。”
我怒气更增,道:“你知道的太晚了?当初霍姑娘把那把短剑送给你时,你就该明白。她明明告诉你那是祖传之物,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怎料你总对那女扮男装的小子耿耿于怀。”
陈家洛沉吟一会儿道:“姑娘,你说的很对。这天下只怕唯你一人懂我。我是喜欢过霍姑娘,但你明知此刻我只爱喀丝丽一人,你徒说这些,复有何益?”
我一听此言,既怒且悲。右手高举,真想扇他几个耳光,竟然公然宣称只爱香香公主一人。
陈家洛道:“姑娘,陈家洛着实该打,你若想为霍姑娘出口气,我绝不还手。”
我随即想到他既为红花会总舵主,我动手打了他岂不叫红花会众英雄颜面无光。于是强忍怒气道:“你既爱香香公主,为何不好好待她?竟和乾隆做那无耻交易!”
陈家洛恨恨地道:“姑娘,你不知道,乾隆逼迫于我。要我劝服喀丝丽顺从于他,他才肯与我共举大业。为了天下苍生,兴汉大计,我——我只能忍痛割爱——”
我冷笑一声道:“可笑,兴汉大业不是由五尺男儿来完成,而要寄托在一柔弱女子身上,这叫什么道理!”
陈家洛惭愧至极,许久才道:“唉,我错了。不曾想乾隆竟是如此无信小人,累的喀丝丽为我而丧命……”
我叹了口气道:“红花会总舵主,竟是如此无能,薄情寡义,优柔寡断。兴汉大业未竟,你却为爱姐姐还是爱妹妹而纠缠不清。共举大业,虽有红花会众英雄死命相随,倾力相助,还是一无所成,败走回疆。可叹也,可悲也!你怎地不想一想,乾隆若真有心复兴汉室,又怎会对你苦苦相逼?大丈夫做事又怎能拿一女子做赌注?”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兴汉——兴汉——于总舵主为此而劳苦奔波,文四当家又为此受尽牢狱之苦。如今香香公主和章十当家更为此殒命,你这总舵主功劳当真不小!”
陈家洛一直默默不语,我越说越怒,左手挥出,长剑落地,道:“似你这等无德无能之人,苟活于世,唯有害人。你——你自行了断吧!”
陈家洛抓起长剑,凄然道:“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我愤然道:“你求我把你和香香公主葬在一起是不是?哼——凭你也配!”
说罢右手疾挥,夺回长剑,猛向他胸前刺去。谁料他双足错开,向后疾闪,躲了过去。我又惊又怒道:“怎么,怕死吗?”
陈家洛道:“姑娘且听我把话说完,陈家洛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喀丝丽原本天仙化人,我又岂敢亵渎?今天是她的祭日,你让我再去看她一眼吧!”
我厉声叱道:“你还想着她——你还想着她——不准说爱她——不准!不准!”陈家洛叹了口气,闭目待毙。
我怒视眼前这个人,长剑刺去,眼见要穿胸而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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