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颜色

埃及的颜色

蒽醌染料散文2025-05-28 10:42:45
一件物品被上了色以后是不是会渐渐地褪色?会不会逐渐被另一种自然色彩所掩盖、沉埋?会不会成为历史的附庸?会不会被彻底的忘记?历史总是在循环,有无数种这样的物品在历史的尘土中被掩埋,被遗忘,或许沉入泥淖烂
一件物品被上了色以后是不是会渐渐地褪色?会不会逐渐被另一种自然色彩所掩盖、沉埋?会不会成为历史的附庸?会不会被彻底的忘记?
历史总是在循环,有无数种这样的物品在历史的尘土中被掩埋,被遗忘,或许沉入泥淖烂为灰土;或许深埋角落永远不为所知;或许又某一天重现天日,大放光彩。这是时间的问题,也是际遇的问题,我相信,每一种发现,都存在的交叉点,仅仅,仅仅在这个交叉点上才可以被发现,否则任何人永远都见不到。
飞机飞过西奈半岛,距离开罗已越来越近,从玄窗上俯瞰下去,三角形的西奈半岛,被红海围绕,埃及的颜色一层层地显现,这是一种渐入佳境的过程。阿菜说:“埃及的颜色多种多样,开罗城主体的黄色;萨拉丁城堡上看到的开罗城天空的灰色;白沙漠与黑沙漠,彼此之间明显的分割亮线;地中海的蓝色;红海的日出,色彩的变化更迭,他早就想亲眼为见。”
对于埃及,我只是略知一二,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埃及人本身的肤色难以明白,他们有白色、棕色、甚至于黑色,这不是一个移民制的国家,这样一个肤色的国家值得考量。可是人们无外乎他的肤色,人们记得他,记得他的历史。世界各地的人们涌向他,去参观他的历史,于是,他有了更多的颜色,更绚丽、更彩色、更富丽堂皇。很多人,去看望他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却未尝关心起他的颜色,由此而来,仅是看到了他的表层,表层的现象。
《三国演义》里说:“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任何一个拥有灿烂历史的国家都将循环往复地经历这一阶段,历史总是无尽地相像。
埃及人肤色的多样性与他的历史分不开,今天埃及的主要人种是阿拉伯人,属于高加索—欧罗巴人种,但他们已经不是几千年前古埃及的嫡传子孙了。
在西方大国历史的氛围下,曾一度认定伟大的埃及文明由欧罗巴人种创造,只不过他们生长于热带,肤色逐渐变化罢了,但事实上从埃及流传下来大量壁画及文献资料显示,古埃及人肤色长相明显与白人相去甚远。
而古埃及人是不是黑种人这也无法证实,这里瞥开世界人类起源于非洲这一中心理论,即便最近的一系列考古活动及基因验证表明这种证实具有极大的准确性。在古埃及的艺术作品中,他们与埃及以南地区纯粹的当地黑人是差距明显的。他们自己也意识到这一差距,在壁画表现中,埃及人肤色更接近于咖啡颜色,南部非洲人肤色黝黑,埃及人发直,南部非洲人偏向于卷发。
而黄种人的自然地理分布地,在当时远远位于喜马拉雅山以东的东亚,完全与埃及不相联系。
因此,有的专家认为,埃及人是一个特殊的亚人种,具有自身独特的外貌特点,他们既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也不是黄种人,他们就是有自己的颜色,独一无二。
这种独一无二是在一段很长时间内被相互同化的过程造就的。
古埃及真正的统一是在古王国时代,约公元前2686年-前2181年,至此开始至中王国时代第十二王朝,大约公元前1786年为止,古代埃及一直处于内治状态,12王朝开始,古埃及由内部战争更多地陷入了外部战争,向叙利亚和努比亚扩张,进行殖民活动,奴隶制逐步发展,奴隶制也变成继承制。
这种对外战争,使得古埃及获得了与外界交流的机会,当然包括与叙利亚、克里特这些奴隶国家的正常交流。
第十八王朝至二十王朝,古埃及迎来了空前的帝国时代,发动了一连串的对外战争,二十一王朝时期,埃及开始了后王朝时代,也开始动乱与虚弱的历史。
公元前730年,来自非洲内陆的努比亚国王皮耶下定决心,要使埃及免于分崩离析,于是大军压境,他认定自己是承继了拉美西斯二世和图特摩斯三世等历代法老宗教传统的合法继承人,是埃及真正的统治者。在古代世界里没有肤色可言,谁是强者谁将会被仰视,当努比亚王征服埃及的时候,他将他的肤色注入了这个国家。可是尽管一年后他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所有战败盟邦心惊胆战等待这位“两地之王”的执掌,这位黑人法老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带着战利品,回到了他的努比亚老家,再没有回到埃及。
可是埃及开始了被侵略,被各族文化蚕食的历史,波斯人两次殖民埃及,至公元前332年,希腊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大帝侵入埃及,打败波斯王朝,结束了延续3000年之久的法老时代,不久后罗马取代希腊,凯撒烧了图书馆,屋大维将埃及变为私产,埃及艺术与文化至此之后再没有惊天动地过。
公元637年4月,阿拉伯人侵入埃及,埃及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阿拉伯化的变革,1517年土耳其人入侵,又沦为奥斯曼帝国的行省。1798年法国拿破仑一世入侵,统治了三年,为英军所败,埃及成为英国的殖民地,开始了英国化的四十年,直至1922年埃及独立。
从埃及的历史中一路走来,我们可以发现,埃及真正融入了历史的争斗之中,这种争斗造成了埃及历史文化的特异性,当皮耶第一次以一个黑人法老的身份傲视那片圣土时,他的颜色没有成为他征服的障碍。尽管他悄然离开,可是,埃及人真正的对外交流才刚刚开始,埃及人与其邻居们混居杂处乃至胡同婚姻时代的到来,这种方式代代延续,埃及人在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阿拉伯人、法国人、英国人的铁蹄下走了过来,然而,不可否认地,他经历了多方面的变化与熏染,正是这种独特之处,造就了今天不一样的埃及。
当我们来看待埃及时,已不应该停留在表层的埃及,他的内里的,颇为丰富的颜色内涵正通过这个世界的快速整合的一体化得以传递,于是,当阿菜的飞机安全着落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我看到了埃及的颜色,更深的埃及的颜色。”
我说:“是的,你是对的,埃及在现实中,亦在历史中,埃及的颜色不会褪色,你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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