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的电话

二妹的电话

楞然散文2025-06-04 18:30:01
手机上显示的是二妹的名子,这令我即惊喜又兴奋。二妹在省内的一所知名的医学院读本科,今年大二,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激动。果然,电话的那一头是二妹的声音,清爽而又甜美。我猜测二妹给我
手机上显示的是二妹的名子,这令我即惊喜又兴奋。二妹在省内的一所知名的医学院读本科,今年大二,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激动。
果然,电话的那一头是二妹的声音,清爽而又甜美。我猜测二妹给我打电话一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或许很早就产生了这个念头,肯定有一肚子的话要和我说,可是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动物,越是挚爱的亲人,有些话越是难以启口,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向母亲说过“我爱你”一样,而二妹又恰恰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孩子,她定是担心电话这头我的冷场,或者自己紧张的尴尬而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吧。
我是大哥,大二妹十岁,必竟曾经从这个年龄段匆匆走过,或多或少能估摸透她的心理,所以,我尽量掌控谈论的话锋,让二妹顺着我的思路,每句话即有回答,又能向我发问。果然,几句交谈之后,二妹表现的不再腼腆,和我简短的交流了一下她在学校的的一些情况和看了我写的文章后的一些感受。但是,她不会想到,就是这短短的一个亲情电话,勾起了我看似遥远的无限回忆和对现在她的一些全新的看法。令她更想不到的是,我会把她这件简单而又伟大的壮举写成文字,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们兄妹之间的幸福与快乐。
父亲兄弟两人,二妹是我叔叔的女儿。二妹出生那年我整十岁,大概上小学三年级,那年弟弟四岁,估计不会有什么记忆,而我却记忆犹新。在我们老家这方被孔孟思想儒化千年的土地上,“不孝有三,无后是大”的思想根深蒂固,而叔叔恰恰又是这种封建思想的最“优秀”的传承者,因此,在大妹出生的几年后,又生下了本该是二弟的二妹,实事求是的说(决不是挑拨二妹和叔叔的感情啊!)叔叔当时的脸上只有哀愁和愤怒两种表情,只恨苍天的不公和造化的弄人。
当叔、婶决定把二妹交给我们家抚养的时候,母亲是满心的欢喜,那时我们已是兄弟两人,俗话说:“有儿有女才叫好”,母亲当然是想再添一个宝贝千金了,于是忙里忙外,专门缝制了婴儿的包被和小褥子,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可是,临到去接二妹的时候,婶子又恋恋不舍,不愿意给了,母亲赚了个白忙活,扫兴而回,可必竟是一家人,母亲又不能和婶子翻脸,只是心里有些遗憾。现在,偶尔提及这桩往事,母亲还总会显现出对婶子的一丝怨气,好像婶子夺取了她的女儿一般,而二妹总是会边听边痴痴地笑。细细想来,婶子的决定无疑是明智之举,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舍得给人呢?更何况今天的二妹又是这么的出息,成了我们家第一个本科生,当年如果叔叔真的给了我们家的话,恐怕今天又要怨恨苍天的不公和造化弄人了。其实,二妹在谁家长大,在我的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怎样,我都是大哥。
二妹一岁的时候,我们家终于又迎来了新成员,我的小妹妹降生了。等两个小家伙三四岁的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的中早期,正赶上全国人口大普查,那一年我正上初中,两个妹妹无疑都是报不上户口的“非洲小黑孩”,每当计划生育稽查人员到来的时候,只能把两个“小黑孩”临时送到村外的麦地里躲藏,幸好我们是老梨树的后代,在一望无垠的麦田里,总会错落种植着几棵老梨树,树底下就是我们躲避和嬉戏的绝佳场所。带着水,带着饭,早出晚归,一股闯关东的劲头,我那时已查不清做过多少回“闯关东”中的老大了。“小非洲”时期的二妹,用本地话说叫“瞎死了”,越怕别人知道她越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并且声音沙哑如破钟,如果今天不看手机显示,仅凭那清脆而又甜美的一声“大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当年我那破铜锣般哭声的二妹联系在一起的。奶奶常跟我说:“你叔家的二妮就是肉。”奶奶口中的二妮不是别人,就是二妹。其实,我也确有实感,很长一段时间,我曾总结过我人生中最烦心的几件事,其中就有二妹那跨越世纪且能划破银河系的哭声。
后来,父亲通过关系的疏通,使两个“非洲小黑孩”变成了“亚洲黄种人”,我中学毕业后,家搬到了枣庄,叔叔一家仍在老家,大妹、二妹在我曾念过的小学读书。我上小学的时候成绩出奇的优异,所有年级的NO.1我都尽收囊中(文学渲染,稍有吹嘘,偶尔也拿NO.2),创造了奖状满墙贴的佳绩,若以我小学的战况对决体操王子李家兄弟,小鹏、小双只能委曲铜银。当我荣登学校历史名人录的时候,二妹正好在那里上学,当年我的代课老师拿我当榜样教育学弟学妹的时候,总会手指二妹加上一句,那是她的哥哥。那一刻,二妹心里一定会充满自豪,一定会为能有这样优秀的大哥而骄傲,就好像今天我会为能有这么优秀的妹妹而骄傲一样。二妹曾经跟我谈论过这件事,那时的二妹含蓄而羞涩,也许在大妹、二妹眼里我一直都是他们的榜样,和敬畏她们的大伯和父亲一样,同样敬畏着她们的大哥,因此她们很少有话跟我说。每次回家,我都会到叔叔家,大妹、二妹和小弟见了我都是那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哥”,然后就再无下文,要不然就是我问一句,她们答一句,机械而被动。我把导致这种现象的直接原因推给了岁月,或许年龄的差距使我们产生了代沟,变的陌生,可是我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必竟是血浓于水的一脉亲情啊!
二妹电话告诉我,她没想到大哥还有组字成句,连句成章的功底,很显然在二妹想像中,煤炭工人一定是挥舞大铲,赤身裸背,挥汗如雨的形象。我告诉她,多年来我一直没间断写一些文字,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可能大哥是一个另类的新时代矿工吧。我鼓励她,业余时间要多读一些书,练习写作,这样可以增强自己的表达能力,她也表示赞同,说今后要多多尝试。猛然间,我忽然觉得二妹长大了,我们之间已经找到了共同探讨的话题,正像《平凡的世界》中对少平妹妹的描写“我们的兰香再也不是那个提着篮子拾柴禾的小女孩了。”是啊,二妹已经二十岁了,已经不再是我眼中那个木讷腼腆的小女孩了,应该用成年人的眼光看待她了。我担心二妹没有经济来源,问她生活费够不够?不要长时间通话了,回头我给她打过去,二妹告诉我她有收入,在学校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差事,每月收入一百块,多么令人欣慰的一百块啊!
挂掉电话,我给二妹发了个短信:“培培,我们虽然有十年的年龄差距,但是,大哥心态并不老,你们都是大人了,我更希望我们不仅是兄妹,更能像朋友一样交流。把你的银行账号和QQ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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