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外,记忆之中

时光之外,记忆之中

孝德散文2025-06-25 10:22:06
人的历练,归根究底是内心的历练。时间和空间是浑糊空无的,不存在质的意义,只有当它们承载了情感的实体,缓缓辗过我们的内心,并留下辙痕,它们才具有了可记忆的重量。摘自《原宥我在一个疯狂的世界独醒》——题记
人的历练,归根究底是内心的历练。时间和空间是浑糊空无的,不存在质的意义,只有当它们承载了情感的实体,缓缓辗过我们的内心,并留下辙痕,它们才具有了可记忆的重量。摘自《原宥我在一个疯狂的世界独醒》
——题记

电脑里收藏了许多照片,来不及整理,或赋予与它们有关的故事。而,日子就这样平缓滑过眼角眉梢,迎送多少个日升月落时分,每一时刻的消逝,已然在时光之外。
照片,有些是我一个人在路上行走拍摄的风景,或生活中随意用镜头捕捉下来的瞬间。有些照片是爸妈回乡拍摄故乡那次盛会的片段。未返乡之际,妈妈临时学会了操作数码相机,妹妹委任10岁的儿子势必在短时间内教会外婆学会照相。妈妈是个聪明好学的“好学生”,为了不负众望,她勇敢征服了对机器的恐惧感,带上妹妹新买的数码相机返乡,首次独自捕捉她眼里故乡的面貌和盛会的花絮。
还有些照片是朋友传给我的。在路上,他经过的城市,眼中的风景。有古老的建筑物,红墙绿瓦,十分苍茫怀旧,历史的厚重沉淀在这些建筑物中,无言倾诉。现代建筑物在灯火辉煌中尽显高科技的魅力。以及在天空透过飞机的玻璃窗,看洁白云朵眼前飘过,漫天彩霞,天光云影共徘徊。俯瞰大地,景物微小,人在天地间亦渺小如空气中的浮尘。
这些影像有关生命的感动,俗世的欢喜,红尘里的诗意。它们已消逝在时光之外,又在记忆之中留存。因心存留恋,寻常景物亦承载着情感。轻省回望,心念相牵,便有了想用文字为这一系列消逝的时光,留点有据可循的情意。
 
【故乡】 
这次故乡盛会,我没能参加,未免心有遗憾。故乡的亲人对我仍深念,说我容貌没变,这点使我觉得温暖欣慰。
原来,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会被人记住。故乡的女儿如蒲公英飘散在大地角落生根,浪迹天涯海角也不会忘记生养她的土地。
父亲这次除了记得随身带上有我们气息的衣物,还有一本厚厚的相簿。这是我后来才知悉的。影像里,他的儿女,笑颜如花,圆满齐整。他的内外孙儿,个个容貌端正,可爱调皮。他把这些照片一一拿与故乡的亲人观看,透过这些影像,折射着他乡儿女生活的另一面,每一张笑脸都掩饰不住快乐与安好。我想,那时的父亲,坐在一旁,一遍一遍细致的为大家一一解说每张照片的时间背景时,他内心应是喜悦骄傲的吧。
盛会,实在隆重。热闹奢华的祭拜仪式,挤迫的游行队伍,在母亲的镜头下是只见一斑。镜头模糊,人头涌动。母亲解释道,人太多,动弹不得。父亲调侃说,人比“红衫军”还多。可想而知,母亲有多努力的想把照片拍好,想将她眼中所见到的场景捕捉下来,与我分享。盛会的照片不多,几张已彰显其非凡的场面。已很足够了,透过有限的影像,我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有几张是母亲与一些长辈合照的。90多岁的老姑妈,婶婆与爷爷是同辈。她们都健在。岁月的年轮辗过,痕迹深刻,每一道皱纹,尽是无言的沧桑,亦是无尽的欢喜。母亲倚着长凳侧身而作,笑容可掬。在老人眼里,她仍是年轻美丽娇憨的女儿,此刻承欢膝下。
岁月那么长,光阴那么短。
怎么才一转身,一回眸。当年稚嫩孩童都已长大成人,当年风华正茂的大人亦在老去。而,我梦中的故乡,记忆里的村庄变得如此陌生,新景取代旧物,记忆里熟悉的景物,消逝在时光之外。若有天,我回去。或许已说不清,到底是回乡,还是离乡。
消逝在时光之外,留存在记忆之中的,那些消失的,这些新生的,如潮水般进退涌现……一切一切。我,会否在依依惜别的泪光中,再次转身,再次回眸;再次,在回去和离开之间找不到来时路和去时的方向呢

【在路上】 
在路上,有的人是为了理想而追逐,有的人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有的人只是爱上自我放逐的漂泊,有的人是为了找寻而寻找;有的人更是为了不死的信念,一次次挑战或超越极限。
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上路,前方有多少未知在等着你?
路上的风景,以及擦肩的故事和那些带着危险性的美丽;你将会用怎样的心情来回溯触动心扉的景色,再用自己独有的方式留存下来呢?是独自回味,凭借不可靠的记忆,还是用影像以及文字。你有分享的决心和勇气吗?
有可分享的人,和你一样用满怀感激和喜悦的心情来解读,影像背后那双眼睛深藏的情意吗? 
如果有,那是一件多么值得令人欢喜的事呀。
你镜头下的景或物,定格的同时,已承载着你无法言说的情意。情意流转,有可记忆的重量,不再是一张没有生命的图像。分享的同时,赋予想象的空间,潜入时光深处,去追寻,探索暗藏的情感。
我试图用自己的心情和眼神去解读,那一时空刻度的你,踏足在异乡的土地上,仰望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时。
是否,是否有着瞬间的落寞和孤独?
是否,有一小段空白留给回忆,在灵魂深处寻见遗失已久的那个纯真少年以及少年的情怀?是的,我会试图潜入无声的图像中,去解读暗藏的灵魂。
我来去自如,在时光之外。你对我无从追寻,只停留在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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