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惘然记
早晨闹钟响的时候,我期望今天是个阴雨天气。我头顶的窗户糊上了黑色的窗纸,宿舍里几乎所有的玻璃都贴上了窗纸,我睁眼醒来,看不到清晨晓光初微。只有黑糊糊的宿舍,混混噩噩的大学生活。问舍友,下雨否?否。于是
早晨闹钟响的时候,我期望今天是个阴雨天气。我头顶的窗户糊上了黑色的窗纸,宿舍里几乎所有的玻璃都贴上了窗纸,我睁眼醒来,看不到清晨晓光初微。只有黑糊糊的宿舍,混混噩噩的大学生活。问舍友,下雨否?否。于是终于起床,叠被,下床,刷牙,西脸,换衣,穿鞋,看课表,找课本,下楼,集合,列队上课。英语课间的时候,一个人在走廊上晒太阳。冬日暖阳,凉沁沁的空气中夹杂着些许明媚的温暖。从前的英语老师大学是在重庆念的,她从隔壁班走了出来,站定了,靠着墙,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了幸福的微笑。我站在茂盛的绿色植物前面,我们之间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冲她微笑。现在她是准妈妈呢。我说,海南的冬天跟重庆的差不多,挺相似的。她听见我的感叹,慌慌忽忽间,大学生活拉到眼前。她说,重庆的冬天雾太大。是呵,现在应该是雾蒙蒙一片吧。
就这样,勾出写思绪来。我是容易沉湎于过去而无法自拔的人。忆及往昔,忍不住地泪留满面。从市重点沦落到现在的学校,虽说大概也是个大学,到底意难平。
中午一点,照例听广播,铿锵三人行却没有照例地播出,换了档娱乐明星的访谈节目。主持人许是初出茅庐,提的问题多少欠水准,跟窦文涛简直没得比较。何洁毕竟成熟了许多,可是回答问题竟也没个中心,一味地“没有没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大概连她自己也不能够道命吧。
海南真的冷下去了!连睡午觉也要裹着厚厚的棉被了。我向来怕冷。他们说瘦弱的人惧寒。我是习惯这样了,需要温暖。
下午没课。起床后依照计划去看书。好久好久哦,没有认认真真看完一本书了。
在行政楼二楼的图书室,我要找潘乙宁老师的。据说我们学校的很多海南籍学生,就是慕他而来。只记得封面,书名却忘了。昨天无意中看到,知道是主打散文。当时兴冲冲跑回宿舍拿借书卡,还掉从前借的一本书,还没有到期。可是等到我满怀希望地跑到图书室时,管理员刚关掉电脑,不能借书。想借的书没借到,还搭进去一本,于是恨恨回到宿舍。等到今天我再去时,书早已不知被谁借走。只得随手拿了本余杰的《压伤的芦苇》,以作安慰。
从图书室出来时,校园广播响起了开场的音乐。悠悠扬扬的。我独自行走在行政楼旁的小花园。看到一棵老树,走过去,在旁边的石凳上坐定。上次坐在这里,那个上次是什么时候呢,我大概真的有好久没有来到这里了吧。小花园还是小花园,一切都没有变,又似乎都变了。恍恍忽忽间,竟觉着风凉了。
走走,散散心吧。一走了之。
居然看到有个女孩子在看书。她盘腿坐在草坪上,书摊着。是那样专注,以至于我走近也没有察觉。
这实在是需要大大以资鼓励的事。从前想象大学生活,也该是捧本书,于草坪上随意一坐,沉到自己的世界里去。等到了这样清净的地方,才发现,我来迟了。处处是成双的,我形单影只,怎好去打扰,惊起鸳鸯无数?
三角梅默默地开着,仿佛没有夏秋冬,只有春。我轻轻地路过她。这学校花儿奇缺,连从前不入眼的三角梅,我竟也无限怜爱地打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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