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凉惜心
那么久了,很多时候我似乎忘记我们是怎样相互折磨的。冬至,这个城市的夜晚热闹依旧,遗憾是,不再有我想见的那个人的脸庞。我整个晚上都在反复听着那首《残酷月光》,单曲循环。我在想,这个秋天也许一去不回了,我
那么久了,很多时候我似乎忘记我们是怎样相互折磨的。
冬至,这个城市的夜晚热闹依旧,遗憾是,不再有我想见的那个人的脸庞。我整个晚上都在反复听着那首《残酷月光》,单曲循环。我在想,这个秋天也许一去不回了,我也成了安的回忆,就像很多年一样。
我给安发了最后一条短讯,我告诉安,等到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停了之后,我就会去找她。然后我把QQ、微信、微博等等所有现代的通讯工具从手机中卸载完毕,只保留了移动通话和短信功能。最后我明白了,在明刀明抢的彼此伤害过后,我们并非都是原本想象的那样刀枪不入。
有时,删除一切去做出决断和改变,试图把自己某种心态掩盖起来。忽略所有的反复无常,渴望不再束缚的自由;有时想给时间来个大大的跳跃,让我们去五年后、十年后、也或者更远的未来。看看那时的我们,是不是依然如故,像现在一样反复无常的爱着、恨着;有时,我们忘记了我们说过事情,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就像那年我们站在吕四的海边,把泪水流到海水里一样,相溶过后,没有任何化学反应,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段安静年华的陪伴。仅此而已。
春分,我穿着人字拖在这座城市的山间穿行。这个城市里没有大的森林,没有森林角落里暗自疯狂滋长的苔藓。有的,只剩下记忆里那些支离破碎的一切。我在山道旁碰见很多早起上山烧香的人们,关于那些不同的信仰,也许都是慰籍心灵一种方式而已。那段时间,我时常在梦到安,还是当年的模样。
清明前后,那段日子我一直会想起安,在某些状况下,当初我选择转身离开,独自面对茫茫黑夜。那种抽离,在往后的这几年里演变为一种刻骨的疼痛。后来的很多的日子,在自己夜晚睡眠逐渐减少之后,每日午睡已然变成一种习惯。可白天的睡眠基本不会有梦,办公室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各种声音混杂着,没有办法进入深度睡眠。我脑海中一直抹不去的那个画面,就是那日,我在车站目送安离开,然后我们各奔东西。
后来,就这样安静的过来几年,我一直觉得自己内心是孤独的,我找不到可以温暖停歇的依靠,那怕这对我来说是短暂的。在这个城市中,我常在清晨独自徒步登山,去一个叫辛峰亭的地方。半山腰的山道旁有家辛峰茶室,每次路过我总会进去给自己泡一杯热茶,那种本地产的虞山白茶。山中的空气很是清新,没有城市里的浑浊。我常想起在安离开后的某年某月某个喝多了的午夜,在这个城市的某辆出租车上,我坐在后排,把头靠着后门玻璃窗户沉沉地睡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会想起安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像一滴水一样,消失在茫茫大海里,杳无音讯……
后来,安真的离开了,她去了北方生活了几年。
立夏,我们再次邂逅,我理解为是注定的。安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花茶店里约了我,那天,我丢下手中所有的事务,匆匆忙忙赶去,推开门,发现安坐在靠窗的位置,那时一扇很大玻璃落地窗,边上是好看的花格子窗帘。安就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窗外的一切。我在她对面坐下,彼此相视一笑。我点了一壶百合味的花茶,安却把一块本是放在黑咖啡里的方糖丢进那壶花茶中,就在那一刻我看见了有种久违的甜蜜在茶水里迅速的蔓延开来。
安回来了,回到了南方,回到了我的身边。
夏至,安时常出差在外,有一天,她在午夜发来微信说,章,你去看看那部即将上映的电影——《被偷走的那五年》。夜里,我治疗睡眠的安定片突然失去的作用。我把塞着的耳麦音量调成最大且单曲循环。我还没有告诉安,我已经留好了像很多年前一样的刘海,斜斜的刘海。
小暑,天气炎热,安不在的那些日子,我依旧像从前一样很有规律的生活着:晨起、煮粥、徒步登山、处理好各种工作事情、于傍晚去山顶看日出、晚归准备素食,烧水煮茶、于月夜读书写字,在长眠前冲洗。唯一不同的是,我现在还和安保持每日通话。我告诉安,这就是她不在时我过着的生活。
我的床头柜上堆满了书籍。竖着的、躺着的、很杂乱的堆放着。夜晚,临睡前总习惯性的做那两件事情,一是阅读,二是给安发微信道晚安。就是这样,那段日子,这样的习惯早已成为特定的事情。如是每日行走,喝水一样。人总是靠着某些喜欢且不能改变的事物给自己的心带来安慰。我也一样,我告诉安,曾经她离开后的那段兵荒马乱的日子中。对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有过抱怨,可时间久了,觉得那毕竟是真实的情感。所以,后来也就无愧于心了。
中秋,安依旧在外出差,夜晚她发来祝福问候的短信。她说,命运给了我特殊的安排,让我穿越树影如风般的山谷,去顶峰,看到那些不可言说的光亮。然后去讲述故事,我自己的故事。十五的月亮总是十六圆,但愿有一日,彼此相看两不厌,一如初见。
秋分,安出差归来,带来一件礼物,一件从陌生的城市里淘回的小件搪瓷物件,品像清简,点点锈斑,仿佛年代久远,器物幽幽散发出一股气来,蔓延的时间感和沧桑的意境使人安宁。朴素的,斑驳的,单纯的,纯粹的,一切一切的。我觉得凡是安给予的,无论物件还是情感。我伴之,日长夜长岁月长。
寒露,天气预报说这个城市那段日子会阴雨连绵。天气依旧闷热,尽管中秋已过。我有想起安离开的那年的这个时候,那年,秋天来的早,秋雨一场接着一场。刚过中秋却感觉像是深秋或者初冬时节。那时夜里总有持续不断的雨水。不大,却落地干脆。能落到我的梦里。天亮后我常发现地面依然潮湿,窗台上绿植还藏着雨水。一天一天,那时,我的心比天气还要冰冷。
不出差的日子,安和我基本都在一起,安静、平和、宽容、理解、喜悦、满足。可是我们都知道,再美好的夏天总会过去。但无论如何,无论过去多少年,我们对于这个夏天的怀念,都是美好。
霜降,安又去北方出差,我送她去的机场,这个城市的那几日秋雨肆虐,整日烟雨蒙蒙。于风起时,我开车在高速上急驰,轮胎飞速打转旋起的水雾在整条马路上迷漫,冰凉冰凉。那几日,夜里有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的海水,不断浮动,让人真切的感到晕眩。安在车子上告诉我说,上次在那个城市给我寄了几张明信片,那种寄往未来的明信片。于一年后,二年后,五年后到达。我开始沉默,我不知道怎么跟安去讲将来,那些曾经有过的年华陪伴我已经很满足,够了。很多次我跟安讲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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